潘智仁:
〝山哈〞
中國客家人的民族主体是畬族。
畬族(意指刀耕火種的游耕族,自稱〝山哈〞,
〝哈〞是畬語〝客〞的意思,—–見《苗瑤畬…文化志》,人民出版社)
自稱源於廣東潮州鳳凰山,從分佈地域與考古文化上看應是百越的一支(南海越),但從Y染色体分佈(金力只檢查了11人,見Am. J. Hum. Genet. 65:1718-1724)與狗祖先槃瓠崇拜上看又像是南蠻,故可能是越與蠻的混合,而以越為主。
客家人被來自江西的人漢化(江西人的主体也是越人),故客贛方言最相近。閩南人可能是閩越人南下,當然也含在地的畬族(今日浙閩的畬族也必然包含閩越)。
福建的族群很複雜,他們被來自浙江(與河南)的人漢化,但卻產生五個不同的方言。過去統稱的閩方言,現在已被語言學界分成閩南、莆仙、閩中、閩東、閩北五個方言,與粵、客、贛、湘、吳、徽、晉等方言同級。
漢語方言的形成都跟原土著語言有關,代表有大量土著存在。http://myweb.ncku.edu.tw/~ydtsai/taiwanese/index.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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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重要摘錄請參見:台灣人確定是閩客化的平埔族、閩客人是漢化的百越族、炎黃神話與福建祖譜、獨立是台灣最根本利益 、台越人不背漢包袱)
重大觀念說在前頭:代表父系傳承的〝Y染色体〞(含78個基因)的主要功能只是啟動男性的發育(與製造精子),一旦發育後,男性性格、性器官、……等等都由其它染色体(共含20,000~25,000個基因)決定,這些染色体都來自(祖)父母雙方的混合(製造精子與卵子時成對的染色体會先混合再分開)。故父系制度只是一種社會制度,它的生物意義極其微小(由堂兄弟間的巨大差異可知,又美國第三任總統傑佛遜的後代有黑人、有白人),但卻經常成為征服者消滅被征服者的民族意識的利器,因為只須先〝讓少量的男人作對方部份人的第一代祖〞,再〝為其他人製造假祖譜〞,便可達成滅族。這個工具極為有效,使得陳水扁、游鍚?、謝長廷、…等許多人都自認是華裔,即使在經過N代後第一代祖的基因在他們体質裡只剩1/2的N次方。台灣人不管男性遠祖是不是來自閩南,基因幾乎都來自平埔族。
台灣人的族源
新增: 台灣人確定是閩、客化的平埔族(2006/10, 2012/9) 台灣人父系結構與福建人不同(2006/10/25)
作者:PanRenPu et al. 2002/10/30(之後有增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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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人不知亡族恨,隔海猶唱大中花。賣台親中的台灣人不以為恥,因他們以為自己是漢人。
沒有民族真相,就沒有民族平等,讓台灣人認識自己真正的祖先是每個台灣人的責任。
兩岸中國人從未放棄民族主義,卻成功壓制台灣人的民族意識,天真台灣人以為自由民主可抗中!
民族主義如親情般永不過時,誰先放棄誰先敗,強悍的日、韓人也絕不會放棄。
防衛性民族主義是為反制侵略性民族主義,是為了保衛自己,而不是歧視別人。
基因研究已確認(中國 人民网—漢族南北血緣其實不同), 台灣、福建、廣東人都是百越民族的後代。他們先被漢人武力征服,然後漢化,再認敵人為祖,自認漢人。也就是百越人亡國又亡族(被征服者都以為自己是征服 者),被異族殖民統治兩千年而不自知,即使體質、面貌的差異清楚可見。日本人對台灣人的皇民化因時間不夠長而失敗了,但漢人對中國南方人的〝漢民化〞(漢 奴化)則是史上滅族最成功的典範。曾被漢人領導的政府施以數十年漢族精神教育的台灣人是不是有能力覺醒,免於再一次的亡國亡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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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閩客語人大約是13%高山族、少於5%漢族(0-5%)、多於82%越+南洋族(82-87%)
中國客家、廣東人的漢成份確定少於一成,是很純的越人,自稱漢人是數典忘祖
漢人以中原名人祖譜與堂號消滅越族,越人也因自卑與虛榮而自我消滅
*****民族要正名,讓越族從歷史灰燼中重生,不讓他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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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華北人仍有82%漢代漢人血統,且胡、漢本都屬北支黃種人
中國南方人是亡族奴,血統是南蠻與百越,屬南支黃種人
但蘇南、浙北是北方人,中國一直是北方漢、滿、蒙人的政權
台灣地區九成三以上的人都不算是漢人,且老台灣人有遠遠過半的平埔血統
平埔族與高山族是不同的種族,平埔族有過半祖先在2000-6000年前來自漢化前的福建
沒有精神正常的國民願讓自己國家成另一大國的邊陲與離島,除非他打定主意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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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廣東、客家人都是漢化的百越族
【前言:這算是一篇〝讀網與讀書報告〞,網路上相關文章很多,我根據自己的taste把心得整理下來,當然也另外看了一些書與原始論文,再加上一些個人的判斷。主要資料來自中國,故與台獨意識無關,可靠性無疑。若您想進一步瞭解,可上網用關鍵字搜尋。】
現在(2002年)仍經常有人說台灣與中國同文同種,但最近十多年來,國際遺傳學界已確認中國南、北方人(大致以長江為界)分屬南、北蒙古人種,故〝華 人〞是同文不同種(可參考1994年Cavalli-Sforza等著的The History and Geography of Human Genes)。日、韓、滿、蒙、回、藏才是漢人(以下專指華北人種)的近親,南方人是語言與文化被消滅的南蠻(湘鄂川)與百越(浙贛閩粵桂)民族的後代, 與台灣人同種的只是中國東南沿海的越(粵)人,他們是越南人、泰國人的近親。雖然早已有〝漢族百越(粵)系〞的講法,但這跟滅了別人的語言文化後稱〝漢族 高麗系、日本系〞、〝大和族漢系〞或〝英吉利English族漢系〞(西元3000年時)一樣霸道。
中國閩南、客家人經常以中原南下的漢人自居,但也有民族學者認為他們是南方的土著。感謝現代的科學,這問題終於得以解答,再多的文史論述也抵不過一組科學 証據。科學家使用的原理很簡單,以血型為例,假設甲與乙二族群中屬A型的人的比率分別為 P1 & P2,若丙族群有x 比率的基因是來自甲族群,(1-x) 比率來自乙族群,則丙族群中應有 Pm=xP1+(1-x)P2比率的人是A型,由此可推導出來自甲族群的比率 x=(Pm-P2)/(P1-P2)。
但若二族群中屬於A、B、O型的人的比率都很接近,血型就不是好的指標。好的指標其頻率差異要大,且不受環境適應的影響(最好又容易分析,可得到大量樣 本)。1991年中國學者趙桐茂等人(遺傳學報18(2):97-108)發表了全中國24個民族、74個群体的免疫球蛋白的異型頻率分佈,發現有兩個單 体型Gm1,3;5與Gm1;2的出現頻率南方人與北方人差異很大,由北向南一個遞增一個遞減。屬於這兩個型的人口比率分別是:洛陽(149人受 檢)28.26﹪、39.35﹪;商丘(112人)24.04﹪、35.48﹪;廈門(115人)64.55﹪、21.12﹪;汕頭(110 人)58.46﹪、16.79﹪;梅縣(92人)71.71﹪、11.76﹪;廣州(144人)74.09﹪、9.58﹪;浙江景寧的畬族(120 人)75.44﹪、11.06﹪。若作較為保守的估計,以商丘、閩客與畬的Gm1,3;5頻率 P1,Pm & P2用上述公式計算混合比率 x,則廈門(汕頭)人與梅縣人分別有21﹪(33﹪)與7﹪的北方人血統。若以洛陽、閩客與畬的Gm1;2計算,則分別有35﹪(20﹪)與2﹪的北方人 血統(廣州人的北方血統比梅縣人更低)。民族的混合是複雜、多元的,取樣上也會有誤差,結果難以完全一致,但已充分顯示閩南人(廈門、汕頭)、客家人(梅 縣)的民族主体都是南方的民族(佔七成五到九成以上的基因)。
另中國學者金力等人在2000年(Human Genetics 107:582-590)與2004年(Nature 431:302-305)發表中國各省男性Y染色體(XY不同源,不能交換它們的片段,故只有Y可世代相傳而不變)與母系粒線体mtDNA(在細胞質中, 由卵子提供,故只能母系遺傳)單體型的頻率分佈,結果顯示各省〝漢族〞Y染色體的頻率分佈相近,廣東、福建人父系遠祖約有2/3是漢族,而母系則低於1 /4。但他們的父系分析主要是根據Y染色体的分型M122 & M134(或稱O3 & O3e),後來其他人作更多更廣泛的採樣後發現,M122其實大量分布在黃種人中,並非漢藏所特有,因此父系的結論已不可信。杜若甫等人則發現中國南北方 人姓氏的頻率分佈不同(見Sforza的書,或上網查詢),閩粵群與贛湘鄂川群先合併,再與皖江浙群形成南方大群,與北方群分開;又武夷山-南嶺形成明顯 的分界線,南北兩地〝漢族〞血緣相差甚遠。其實「五胡亂華」時,北方漢人只退到蘇南浙北而已,離福建仍甚遠,而有所謂「八姓入閩」,可見人數不多。唐初 (約670年)陳元光、唐末(約890年)王審知帶到福建的部隊只有3600人(有58姓)與5000人,而據《通典》,唐玄宗天寶元年742年福建已有 人口54萬,故福建人的祖先其實只有極少數是來自北方。蒙元滅宋時,可能也有數萬南宋官兵入閩,但他們多是南方人。
而即使父系遠祖是漢族,Y染色體上的基因數只有78個,只占全部基因數(據2003年的估計在二萬到二萬五千之間)的千分之四,主要功能只是啟動男性的發 育,類似一把鑰匙,與男性有關的功能仍在其他染色體上。美國第三任總統傑佛遜的後代有黑人、有白人,你說他們同種,都是Anglo-Saxon或英吉利族 嗎?
中國學者李伯謙把代表越族的幾何印紋陶文化(涵蓋蘇南、皖東南、浙、贛、閩、粵、桂)分為七個區,其中有包括福建、浙南、台灣的閩台區,包括廣東、廣西東 部的嶺南區,包括漳州、潮汕地區的粵東閩南區(目前屬閩南語區)。漢初這三個區有三個越人的國:閩越、南越與南海(以上見蔣炳釗等合著的《百越民族文 化》)。唐朝以前漳州、潮州、汀州、梅州均為畬族人的聚居區,唐初與唐末漳州兩度被均是來自河南淮河地區的陳元光、王緒的軍隊征服,這些河南人在福建生 根,不斷與當地人通婚,加上畬族人隱藏自已的族屬,而終致平地畬族的滅亡,取漢姓後所有人皆認北方漢人為祖(且好稱名人之後)。即使是深山裡的畬族(漳州 靠海山區也仍有幾個畬族鄉)也已幾乎漢化,只差沒忘記自已的族屬而已,他們講一種近似客家話的語言。客家人有〝不忘祖宗言〞的祖訓,但真正的祖宗言早已消 失。中國六十三萬(1990年)畬族人中只剩廣東惠東一帶有九百多人使用一種被歸入苗瑤語系的畬語,但也有學者(游文良,見施聯朱等編的《畬族歷史與文 化》)指出,惠東一帶的畬應是瑤或受瑤強烈影響,惠東畬語其實可能是瑤語而非畬語。
歷史上的百越是指壯侗(泰)語系諸民族,南蠻指苗瑤(自稱Hmong 與Mien)語系諸民族,這兩語系雖也是有聲調的單音節語言,但中國以外的語言學家認為它們與漢藏語系無關(屬不同的超語系,可上網查詢)。中國學者鄭張 尚芳1991年(見董楚平的《吳越文化志》,人民出版社)發現西漢劉向所記錄的<越人歌>(…今夕何夕兮 得與王子同舟…)及《越絕書》中記錄的<越王句踐維甲令>的古越語發音與古泰國話相通。
中國客家人的民族主体是畬族。畬族(意指刀耕火種的游耕族,自稱〝山哈〞,〝哈〞是畬語〝客〞的意思,見《苗瑤畬…文化志》,人民出版社)自稱源於廣東潮 州鳳凰山,從分佈地域與考古文化上看應是百越的一支(南海越),但從Y染色体分佈(金力只檢查了11人,見Am. J. Hum. Genet. 65:1718-1724)與狗祖先槃瓠崇拜上看又像是南蠻,故可能是越與蠻的混合,而以越為主。客家人被來自江西的人漢化(江西人的主体也是越人),故 客贛方言最相近。閩南人可能是閩越人南下,當然也含在地的畬族(今日浙閩的畬族也必然包含閩越)。福建的族群很複雜,他們被來自浙江(與河南)的人漢化, 但卻產生五個不同的方言。過去統稱的閩方言,現在已被語言學界分成閩南、莆仙、閩中、閩東、閩北五個方言,與粵、客、贛、湘、吳、徽、晉等方言同級。漢語 方言的形成都跟原土著語言有關,代表有大量土著存在。
而台灣的閩語、客語人, 根據馬階醫院林媽利的HLA(白血球抗原)研究(可上網查詢),則帶有約13%的高山族基因(母系26%)。混血比率看來很低,似不合「有唐山公,沒唐山 媽」的講法,我想這可能是因平埔族本來就含有閩越人基因。從文化相似性上看(上述的越文化〝閩台區〞),平埔族的祖先應有很多是來自福建。根據日據時期學 者金關丈夫的研究,台灣原住民族中平埔族的體質與閩語人最接近。而即使是高山族也含有越的成份,因根據金力等人的研究,高山族的Y染色体頻率分佈與海南黎 族、上海良渚文化時期的古越人的類似(中國學者連台灣高山族的Y染色体都已研究過,必然也研究過台灣閩語人與客語人的,但結果卻一直祕而不宣,似乎成了國 家機密,耐人尋味)。不管實情如何,台灣人基因中原住民(高山族+平埔族)的比率只會更高不會更低,台灣人百越與南島(高山族+南洋族)的成份(九成五以 上)遠大於漢是可確定的,故台灣人雖講漢語但不應自稱漢人(用英文溝通的人也不應就自稱英吉利人)。
從史料看,1683年滿清據台時的台灣閩南、客家人應少於5萬(滿清政府把壯丁撤回原鄉以免他們在台灣作亂),但1811年時台灣人口卻已達179萬或 194萬,只歷時128年約四代人,而這期間清政府禁止人民來台,甚至禁止官員攜眷。這令人懷疑台灣人的祖先其實大多數是平埔族。林媽利教授2006年6 月公布的新結果:74%台灣人的母系源自福建,26%源自高山族。但近400年來的福建移民都是「有唐山公,無唐山媽」,母系沒變,為何唐山母系會高達 74%?唯一的解釋是平埔族來自漢化前的福建!看來這結論已無可避免。四百年前的平埔族就已經長得像福建人,是百越族與南島族的混血族,台灣人的福建祖先 並不是在近四百年內來台,而是在2000–6000年前。根據考古資料,6300年前「中國南部農人」開始進入台灣;而平埔族沒有漢文化的跡象,應是在福 建人漢化以前就來了。
根據1990年的人口普查(可上網查詢,或 http://140.116.5.200/~ydtsai/immi/sini-immi.pdf ),〝外省籍〞約占台灣人口的13%,其中籍貫在古南蠻與百越地區的占75%,若不計入鄂、皖、江、浙,則有47%,還有不少人有台灣母親。所以台灣地區九成三以上的人都不算是漢人,而屬南蒙古人種。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周公孔子,李白杜甫,…三千年文化,四大發明,都是別人的歷史,炎、黃、蚩尤都不是我們的始祖。所謂五胡亂華,那是北方民族內部的事 (註1),且據學者估算,現代華北人仍有82%漢代漢人血統,並非南方人所稱的胡族。游牧民族一波波的南下與東進其實是始於黃帝族與周族(註2)。所謂中 原人南下,只是到蘇南與浙北而已(今日江南人已接近北方人),到閩粵的很少。
【註1:奇異的是與藏族最接近的反而是日(琉球)、韓(濟州島)人,他們與Einu、Eskimo、印第安人的Gm1,3;5的比例都在10%甚至5%以下,似最接近早期的北支蒙古人,而蒙古族、回族的則約有25%,與漢族的接近,所以古時候可能也有〝華亂五胡〞的現象】
【註2:周族甚至可能含有印歐血統,因當時被稱為犬戎、月氏的吐火羅人的勢力已達周的西部與北部,即甘肅東部與內蒙鄂爾多斯高原一帶,商朝祭祠坑中就發現有白種人的頭骨;又據金力的資料,北方人中有5%的男性帶有一種推測是來自高加索種的Y染色体】
【後註:有一篇研究蒙古人種粒線体DNA(mtDNA,在細胞質中,由卵子提供,故只能母系遺傳)的文章(Genetics 130:139)提到一段蒙古人種特有的9個鹼基對的缺失(9-bp deletion),一般蒙古人種中(日、韓、越南、馬來)此缺失出現的比率均約為15%(日本116人有16.4%),而台灣平地人(20人受檢)則有 40%。從另一篇文章(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57:403),台灣布農、排灣、阿美族(各19,21,22人)均約為47%,菲律賓(混雜組79人)44.3%,南中國人(103人)22.3%,其 他爪哇、東印尼都在25%以下。若 P1,Pm 與 P2 分別以45%、40%與22%計算,台灣平地人應有78%母系來自原住民,遠高於林媽利的13%,正印証了「有唐山公,沒唐山媽」的講法。但也可能是取樣 有誤差(只20人),林媽利教授2006年6月公布的新結果是:74%台灣人的母系源自福建,26%源自高山族。】
一、補充解釋 〝南、北蒙古人種〞
南北蒙古人的兩個極端是印尼人(原馬來人proto-Malay,多是雙眼皮)與西伯利亞的Buriat, Ewenki等人(或蒙古人,多是單眼皮)。他們不僅相貌明顯有別,許多基因的結構(例免疫球蛋白、白血球抗原…等的分型的頻率分佈)也不同。這兩支人種 的分開可能有兩萬年以上(現在全人類的非洲男、女共祖是在十多萬年前),柳江人與山頂洞人可能是他們的代表。中國境內的人是這二支人種的混合。過去認為蒙 古人種發源於北方,逐步把東亞的原住民族(可能是矮黑人種)往南推。但金力等1999年的論文提出一新看法,認為黃種人發源於東南亞,然後進入華南。其中 有一支越過長江、黃河而建立了北支蒙古人種。Cavalli-Sforza的書根據五、六十個基因分析全球各大洲各民族間的關係,算出他們的遺傳距離,再 建構出所謂的系統發生樹,而把南中國人與東南亞人結成一群,遺傳距離上與南中國人最近的是越南人與泰國人。現在幾乎所有有關這方面的分析的論文都有類似的 結論。趙桐茂的免疫球蛋白的文章也是把中國人分成兩大群,湖北(讓人很意外)、湖南、四川都在南方群裡,安徽、蘇南、浙北(也讓人很意外)則在北方群裡 (原來江南人不是南方人而是北方人)。其實今日我們很容易從長相上看出浙北人與福建人的不同,福建人與越南人更接近(從1998年的平均身高看,華北、東 北人是169.3cm,江浙人是 168.6cm,閩粵人是165.0cm,顯然江浙人是北方人)。在千年的漢化過程中,長相似漢人應有社會優勢,故在〝社會選擇〞的壓力下閩粵人的相貌應 會向漢人靠攏,但至今仍有差別。而在大家看不見、沒有〝社會選擇〞的壓力的地方,例免疫球蛋白、白血球抗原…等,則保留了它們原來應有的樣貌。
其實日、韓(尤其是韓)的漢族成份應不下於福建人(而且漢、日、韓本來就都屬北支蒙古人),但他們早已成立他們自已的民族,不再認漢族的根。若當初韓國沒脫離中國,則今日韓國人的祖譜也會從簊子或衛滿(就像閩南人的陳元光與王審知)寫起,然後全部歸到黃帝。
順便再提一下日本人。過去日本人一直自認他們是二千三百年前進入日本的彌生人的後代,原來落後、被他們看不起的繩文人(屬北支蒙古人)已被局限到北海道 (愛奴人)、琉球(琉球人)等地。但最近日本人Y染色體分析發現以本州、九州為代表的日本人,有六成的Y染色體(即父系)是來自他們看不起的繩文人。Y染 色體的取代應比全體基因快速,因男性的競爭很激烈,移民也多是男性,故全體基因繩文人的比重應更高,或許也會達八成以上(〝八成〞是我沒根據的猜測)。這 點和福建人很類似,因過去福建人也努力撇清他們與蠻族的關係,且編造族譜來証明自已是漢人(社會壓力不得不如此)。但現在真相都漸次揭開了。
二、中國人口資料與免疫球蛋白數據摘錄
上網找到1998年的中國人口資料:
百越(壯侗)過半地區:浙南(以4456萬的一半計)贛(4191萬)閩(3299萬)粵(7143萬)桂(4675萬),海南(753萬)共22289萬(許多住在山裡,包括畬族、壯族、侗族…)。
南蠻(苗瑤)過半地區(但含部份藏緬族):湘、川(含重慶)、滇、黔共25857萬。
北方地區(含浙北、蘇南、西藏、新疆、內蒙、東北)共75136萬,其中漢族估計約7億左右(幾乎都住平地)。
蘇南、浙北都是北方人,中國一直是北方漢、滿、蒙人的政權。
摘錄1991年中國《遺傳學報》18(2):97-108趙桐茂的數據(這裡只列二個分型):
省市.縣市(人數)Gm1,3;5.Gm1;2...市(人數)Gm1,3;5.Gm1;2
河南.洛陽(149).28.26%.39.35%..商丘(112).24.04%.35.48%
浙北.肖山(100).34.32%.37.34%..寧波(104).39.19%.33.16%
浙南.金華(115).50.84%.19.89%..溫州(150).52.01%.25.56%
湖北.黃石(126).53.91%.22.91%..武漢(116).49.99%.18.19%
江西.南昌(104).54.59%.23.86%..宜春(150).59.85%.15.81%
湖南.長沙(140).60.78%.21.63%..韶陽(132).63.76%.18.10%
四川.重慶(136).62.94%.11.54%..成都(194).62.09%.16.84%
福建.福州(088).59.47%.18.36%..廈門(115).64.55%.21.12%
粵東.汕頭(110).58.46%.16.79%..梅縣(092).71.71%.11.76%
兩廣.廣州(144).74.09%. 9.58%..柳州(227).66.76%.14.50%
浙江景寧畬族(120).75.44%.11.06%
廣西南寧壯族(113).77.19%. 3.62%
廣西侗族(199)...81.05%. 4.56%
貴州台江苗族(114).87.51%. 9.07%
貴州三都水族(119).92.11%. 3.93%
河北青龍滿族(104).18.00%.49.92%
西藏拉薩藏族(103). 6.05%.56.24%
內蒙呼和浩特蒙古族(106).28.55%.40.90%閩語區的福州、廈門、汕頭相近,故相當可信;客語區只有山城梅縣,可信度難以判斷,但正好與浙江畬族相近;粵語區的廣州與柳州的差別較突出,有其它研究顯 示廣州與福州的Gm1,3;5只相差4%,故廣州的數據暫存疑。另一點要提醒讀者注意的是內蒙呼和浩特蒙古族與洛陽漢族的幾乎一樣。
金力、李輝等人在2004年9月16日的自然(Nature)雜誌上發表中國各省父系Y染色体與母系粒線体mtDNA的研究結果(我們只能假設科學家都是 誠實並能抵抗政治壓力的),他們由類型分佈計算各南方人群含有的北方父系與母系的比例(整体基因的比例通常會介於父系與母系之間,但不一定,需由實際混合 過程決定):
省市.縣市(人數)北方父系..(人數)北方母系
江蘇.南京(100)0.821.....(67)0.786
上海.上海(055)0.902.....(56)0.833
浙江.杭州(106)0.763.....(61)0.540
江西.南昌(021)0.829.....(23)0.424
湖南.長沙(015)0.657.....(16)0.490
四川Weicheng(063)0.713.....(70)0.498
福建.長汀(148)0.966.....(54)0.248 (客家)
廣東.廣州(064)0.669.....(68)0.068
廣西.田林(026)0.608.....(26)0.249
但以上的父系分析主要是根據Y染色体的分型M122 & M134(或稱O3 & O3e),後來其他人作更多更廣泛的採樣後發現,M122其實大量分布在黃種人中,並非漢藏所特有,因此以上的父系結論已不可信。
Y染色体的取樣需較小心,它不像其它基因能高度混合,而是與姓氏有某種程度的關聯,故也會呈現聚居的現象,故應依姓氏比例取樣。又因不同縣市的姓氏比例的 變化非常大,一縣市的Y染色体取樣能否代表整個省也很有疑問,除非該縣市的姓氏組成與全省的一樣(省會的機率或許會大一些)。
發表的研究中沒有福建閩語系人群的資料(太敏感?),福建只有閩西客家的長汀。我推測以同樣的分析福建閩語系人群的北方父系比例也會有六、七成(約 2/3),母系約兩成。台灣、福建、廣東人從体質上看(全体基因)都是百越族,父系只是入贅,加入了越族。有國外研究顯示,子女的智力與母親較有關。
以上mtDNA結果與先前同縣市免疫球蛋白結果(接近全体基因的結果)相近。但杭州父系0.76、母系0.54則比浙北(肖山、寧波)的球蛋白估計(約 0.8)低了不少;閩西長汀的母系0.248則比粵東梅縣的球蛋白估計(少於0.1)高了許多。若不是取樣的誤差,不同縣市間或許真有不同,而且在山區裡 人群的差異會更大。長汀為古代汀州的州治,為政治中心,而且由江西瑞金越過武夷山就是長汀了,漢人比例可能真的較多。長汀客家話沒有入聲,與北方話同,而 其它客家話、閩語、粵語都有陰入與陽入兩個入聲,這是不是告訴我們某種訊息?
長江南岸湖南、江西與浙江的母系比例都近半,其中應有不少是史前就開始混合的,而不是始於兩千年前,因為雖有長江阻隔,卻是連成一片的平原,史前必然已有由南到北的梯形分佈,只是在長江形成一個斷層。
三、夏商以前的中原人就是北方人,且現代華北人仍有82%漢代漢人血統
一位網友(ChiKetLim)的疑問:
「我是有點疑問,就是「漢文化是始於北蒙古人種」這點。我們現今的居住在黃河流域的人跟千百年前居住在此地的人之間的關係是否可以讓我們簡單的以「漢、越」來區分南北蒙古人種?我是覺得有待商確。
記得NHK特輯「故宮」的第一輯裏面,提到了一個說法。就是二里頭文明是由居住在長江流域的良渚文化所建立的。因為兩個文化都有相當特殊的玉文化(玉戉、 琮、璧)。而二里頭文化,有人認為是歷史上的「夏」(不過仍有爭議)。而河姆渡文明的紋飾又和殷商的青銅器有相當的關連,這都表示最早先的夏商兩代有可能 是由南蒙古人種所建立的。不過,周卻是有可能是來自西方的北蒙古人種,這使得由人種之間的問題更加複雜(不過,周明顯的是承襲自商的制度是沒有疑問的)。 雖然以上的說法只是目前仍眾說紛云中的一個;但不也表示了有可能是「胡(周)人漢(殷)化」。…… 另外,朱真一(http://home.i1.net/~alchu/toivan/hist2.htm)也有提到兩千多年前的山東Yixi人有可能是南 蒙古人種多少也表示另外一種看法。或許把漢朝皇帝的DNA找來化驗會是一件有趣的事。」
董楚平《吳越文化志》這本書中也列舉了十多條証據(多數是文史上的)論述是越人北上建立夏王朝,主要的根據就是二里頭文化與江南古文化的相似性。不過我覺 得困難的一點是為何根據史書夏的初期是建都在山西南部?即使是越人北上,也只能是少數人,很快就會被淹沒在華北人群中。那夏商時代的中原人究竟是南方人還 是北方人?有人用史料估計,五胡亂華後的華北人仍有82%的漢末漢族血統(〝漢族的發展和演變〞http://www.16988.net/china/institute/han.htm), 所以漢代的華北人差不多就是現在的樣子(秦兵馬俑就是像現代北方人而不像南方人,也有人注意到唐以前的雕塑或畫像清一色都是單眼皮,唐、宋以後雙眼皮才漸 多),而漢之前並無北方胡人大批南下的記錄,除了夏進入中原與周取代商之外。而根據研究,漢、藏兩族是約在六千年前在黃河上游分開的,而今日藏人雖處南方 卻是不折不扣的北支黃種人,且血緣與日韓人最接近。根據體質人類學者研究,六千年前關中平原(八百里秦川)仰韶文化的居民身高平均169cm,山東大汶口 文化的居民平均171cm ,都接近現在華北人(而現在營養較好的福建人只有165cm),雖面部特徵較像南方人。但河姆渡人則有海洋人種特徵,可確定是南方人。江南與華北除了長江 與淮河的天險外是以大平原連接,人種與文化的交流可能很早已開始(所以很難說現代江浙人的北方血緣究竟有多少是在史前移入的),大汶口的東夷文化也屬環太 平洋古文化的一部份,與越文化一樣都有拔牙的習俗。但文化接近,種族卻不一定接近。從身高171cm看,我個人相信東夷人是北方人(他們講一種具有古亞洲 語底層與阿爾泰語上層之系統不明語言,可能近於日韓語,這是網友〝越南人〞提供的資料),這也是目前學術界普遍的看法。因此漢文化一開始就是北方人建立 的,故以〝漢人〞專指華北人種是完全合理的。這些資料多是在網路上看到的,但我只留文章,沒有網址。
朱真一教授(他的文章〝台灣族群的血緣〞http://home.i1.net/~alchu/toivan/hist2.htm是 我瞭解台灣人族源的主要起點)提的那篇文章我有看過,那是日本人作的研究,他們拿13個(齊國臨淄附近)yixi人骨頭的粒線體mtDNA與日本(本土、 琉球、愛奴)、韓國、台灣(平地與山地)、廣東、南島(印尼、美拉尼西亞、玻里尼西亞)、蒙古與阿爾泰等12個族群作比較,但沒有華北人,結果台灣的最接 近。不過這比對分析好像很困難,我看不懂,只有13人的樣本也很難有說服力。但後來又有新聞報導說,中國作了yixi人的mtDNA比對,發現與西歐人的 最接近。我只看到新聞,沒看過論文,或許樣本數有所增加吧。而我最近得到的可靠消息是yixi人與新疆維吾爾人最接近,離台灣人很遠。曾看過有人說(〝華 夏上古史芻議〞 http://www.guxiang.com/lishi/mi/shanggu/200110/200110160085.htm )古代的〝犬戎〞(甚至說古代的羌)是印歐人,而姜太公是羌人,他被封於齊,難道…。
商代已有不少白種人在華北是事實,商朝祭祠坑中就發現有白種人的頭骨(大約同時期亦有一支印歐人進入印度,對印度造成很大影響)。有一報導說有人把河北老 山漢墓的女墓主的頭骨拿來作臉部重建,這史上第一個作出來的漢代人臉竟就是個西域美女。周、秦、漢時西域美女可能很搶手。再有一件事拿來與大家作參考。最 近有考古學家認為他們已在甘肅禮縣發現了秦的第一祖陵,認為那裡應就是秦的發源地〝大犬丘〞。如果古代的〝犬戎〞真是印歐人,其勢力在新疆與甘肅(這裡也 是夏族炎帝的故鄉,吐火羅Tokhari音近閩南語的〝大夏〞),秦的先世(或甚至炎帝、黃帝,第一個拜黃帝與炎帝的似乎是春秋末戰國初的秦靈公,西元前 424-415在位)會不會是印歐人?秦好作超大型工程,這似也是西方人的個性。不過這是我茶餘飯後的胡思亂想,不要太當真。但如果是,那就有趣了,不僅 南方人錯認北方人為祖,東夷人也錯認周秦人為祖,而周秦人可能錯認了在甘肅的印歐人為祖,大家都數典忘祖,而這些罪惡都是因虛構血緣以達統治目的所造成 的,始作俑者是漢人,但漢人可能也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後註:漢人在浙江設禹陵、在湖南設炎帝陵,讓越人以為他們是禹的後代,南方人以為他們是炎帝的後代,還以官方力量編製南方人的祖譜,把他們都歸為北方人 的子孫,而且說他們是名人的後代,讓他們樂於接受。不管邏輯上是如何不可能,統治者總是勇往直前,欺騙資訊有限也不會用腦的老百姓。】
四、歷史上都是越人被統治(越人亡國)
西元前110年,漢武帝滅閩越(前一年滅廣東的南越),越人作為獨立國族從此結束,開始長達兩千年的異族統治,閩、粵成了漢人的殖民地(或許是天意,現在 全中國只有閩粵蒙藏四地區是以族名為簡稱),今年(2002年)是2111週年。但之後中原王朝主要行間接統治,由部落首領自行治理。西元686年,唐朝 在陳政、陳元光(〝開漳聖王〞)父子率兵3600大力鎮壓畬族起義之後設立漳州,標示閩南人的開始全面漢化,〝福建平埔族〞漸被改稱漢族(稱祖先是隨陳元 光入閩的〝唐(朝江)山公〞,而把人數眾多的原住民祖先一筆勾銷),今年是1316週年。
中國幾千年來,除了越人孫中山建立的民國(但孫中山並未有什麼實權)與苗蠻毛澤東、鄧小平的共產中國前期有較多南方人外(但民國的蔣、陳、孔都是北方 人),中國一直是北方漢、滿、蒙人的政權。越人從未統治過漢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現在的江澤民是揚州人,胡錦濤是安微人,朱鎔基是湖南苗蠻)。 福建廣東人要在中國的政界出人頭地是不可能的事,越人無論長相、性格或語言(腔調)都與漢人相距最遠,總給他們有非我族類的感覺。在政治上需靠結盟,講北 方話的人占全中國的百分之七十,講閩、粵方言(已非越語)的只各區區三、五千萬,而京城又在遙遠的北京(吃定了南方人),北方人佔盡了〝主場優勢〞,故越 人幾無機會形成夠份量的政團,全世界在以別族為主的國家中的較少數民族皆是如此(東南越人總共約2.2億,許多人住在山裡,像客家、畬族、壯族、侗族…, 而漢人則有7億,幾乎都住平地)。過去歷史上都是北方勝南方,因北方是大平原,人多,語言相通,又高頭大馬,動輒可以聚集數十萬大軍,散居丘陵又語言不通 的南方人都打不過他們,最後都被各個擊破。而現在政治上的結盟亦是如此。你看南方人因近代南方革命而取得一些主導權才多久,現在權又回到北方人手上,例 如: 2007年中國黨政軍高官,國家正副主席2、正副總理5、全國人大與政協主席2、部會正首長28共37人中,除副主席1位是江西人外,其他沒有一位是四川、重慶、湖南、江西、福建、廣東、海南、廣西、貴州、雲南人(約 佔中國人口的4成);省市書記與省市長共62人中只有1重慶人、2湖南人、1江西人、3福建人、2廣東人、1廣西人共10人,其中閩粵桂渝4省市長還因為 是在地人;17屆(2007-2012)中共中央的常委9、軍委12、紀委書記1、部會正首長6不同的24人中,只湖南1、貴州1、四川1共3 人;2007年上任或續任的解放軍四總部、海空二炮、及七大軍區的首長14與政委12共26人中,只有四川2、貴州1、湖南1共4人。孫、蔣、毛、鄧時期 得意的南方人已徹底被邊緣化。中國的政治已是標準的「北方殖民南方」。
所以已被操控千餘年的越人只有獨立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而漢人統治福建就想要統治台灣,就像統治南蒙古就要統治北蒙古、統治新疆就要統治哈薩克或土耳其一樣,完全沒有正當性。善於馬的蒙人有內、外蒙,善於舟的越人也有內、外越。
五、蘇南、浙北人不是南方人,而是北方人
「東南財賦地,江浙人文藪」。江浙是中國的心臟,人才的最主要產地,江浙人掌控中國的文化、經濟、政治,負責對台事務的也是他們,許多人以為他們是南方 人,其實蘇南、浙北人已不是二千年前的越人。因當地是魚米之鄉,是中國的稅賦重地(元朝時曾達全國稅收的七成),北方移民一直不斷,又有東晉與南宋的兩次 大移民,從趙桐茂的免疫球蛋白資料看,越人基因可能只剩兩成。又從1998年的平均身高看,華北、東北人是169.3cm,江浙人是 168.6cm,閩粵人是165.0cm,顯然江浙人是北方人。但為何講吳語而不是北方話?我想是因北方人多數時間是零星加入,講吳語的人一直居於多數, 但累積久了就變成血統上以北方人為主了。
因為近來港、台資金大量流向江浙,失血嚴重,故有必要對江浙人的族系釐清,將來如果台海有戰事(希望不要),江浙也是必攻之地,那裡是漢族的心臟。廣州、 廈門、福州才是我們自己人,現在越人以資金資助漢人,漢人只會笑越人傻,繼續統治越人。這點請大家轉告王永慶、李嘉誠…等越族資本家,大家也要注意漢族資 本家的企圖。
六、新舊台灣人子孫一體,要為台灣子孫的利益想,不要為故鄉親戚的利益想
我們不需把台灣的人分成台灣人與大陸人(若不是中國想吞掉台灣,我們也不必去分什麼越人、漢人,反正大家都是人),現在雖然不同,但幾代之後,所有大陸人 也都將成越族人,只要是留在台灣。既然將來子孫是越族,現在提前自認越族也無妨,我們已註定要成一新的台越民族。不想讓子孫當越族、或不習慣被老台灣人管 的就快回你的祖國去吧,不要想以13%的人硬把其他87%的無辜台灣人拉入中國那無底深淵,存在你基因中的人類良心應會告訴你這一點。
其實我個人甚至認為,大陸人是國民黨送給台灣的寶。現在蘇南、浙北是中國人才的最主要產地,我認為是因長期吸納了全中國各地的精英(當然包括福建的),尤 其是晉朝的遷都南京與宋朝的遷都杭州,所帶來的文武大臣都是當時全國的一時之選。本來歷史也給了台灣這樣的一個機會,但可惜時代環境不同,這世上有一個生 活好上好幾倍的美國,這些來台的精英大部份只是在台灣過境,最後都轉到美國去了,台灣沒能留住他們。而且不僅是大陸來的精英,連台灣自己最優秀的人才也被 美國吸走了,台灣被吸走的人才恐怕大於大陸來的所補充的。移民都說是為子女教育(子孫無可避免地將成為白種人),從沒人承認是自己嚮往歐美的好生活。都說 是台灣太讓他們失望,從不問自己花了多少力量改善台灣。而最惡劣的是還時時回來台灣賺錢,再帶去國外花(你看大牌影歌星多死在國外)。所以以後歷史會看 到,對台灣傷害最大的其實可能是美國,雖然短期內美國帶給台灣繁榮的經濟。一些年紀大了想回來報效家鄉的台灣人也只能盡他們的餘生之力了,因他們優秀的基 因都將長留美國,他們的後代在美國成了人見人畏的好學生(尚未見多少好學者),讓他們可以吹噓以多少比率的人口得到多少的西屋科學獎,但台灣的人才也愈來 愈難產了。
七、〝炎黃子孫〞神話的由來
炎帝據說是姜姓,其部族發源於甘肅(應是講藏緬語的羌戎)。黃帝據說是姬姓,其部族可能發源於內蒙或山西、河北(講阿爾泰語的北狄)。傳說中炎、黃二族曾 合力在河北涿鹿敗了蚩尤的南方部族(講東夷語或苗瑤語),後來炎、黃二族互戰,炎帝族在山西南部的阪泉大敗,被併入了華夏族。華夏族首先立足在山西南部 (堯、舜、禹建都於此)與陝西東部,然後東入中原。商則源自華夏化的東夷(東夷講一種具有古亞洲語底層與阿爾泰語上層之系統不明語言,可能近於日韓語)。 東西爭鬥,最後是羌戎的周、秦獲勝。商朝時,羌人(意指牧羊人)的分佈很廣,從甘肅一直到中原,商王朝經常與他們作戰,甲骨文中有許多伐羌的記載,是商最 大的敵人。從羌人(周、秦)的藏緬語基礎上揉合阿爾泰、東夷、苗瑤諸語發展出來的漢藏語系漢語族成了中國的正統語言。因周朝幾乎是由聯婚的姬、姜(即羌) 二姓統治(「周公立七十一國,姬姓獨居五十三」,但後來又有許多異姓國),又各國國君以國為氏成今日姓氏的重要來源,所以今天大部份人的姓氏皆可追溯到周 文王,或華夏名人堯、舜、禹…,最後到炎(姜)、黃(姬)。
中原各國的國君大都是華夏族(人民主要是東夷族)。司馬遷寫史記時根據周代留下的史料,也把吳、越、楚的國君都說成是華夏後代。其實應是吳、越、楚的國君 接受周天子賜的華夏祖譜,並載入正式文獻中。接受華夏祖譜的目的是為了北上中原稱霸。雖然吳越楚的人民非越即蠻,但若國君是自己人,中原各國的接受度就會 高許多,而且可能還有驕傲感,就像日本人對於秘魯總統滕森一樣。南北朝後一統中國的鮮卑(與滿同屬阿爾泰語系Tungus東胡語族)大臣楊堅(隋文帝)與 李淵(唐高祖)也都搬出一套漢人祖譜,因為魏晉南北朝行士族政治,官位長期由一些豪族瓜分,人們喜歡誇耀門楣、重視身世(今日各姓氏的郡望即源於此),邊 荒野種難得漢人的認同。歷代許多酋長或功臣被皇帝賜國姓時也都感到非常榮耀,吳越楚被周天子賜華夏祖譜時的心情應該也一樣。這套編造祖譜以達政治目的作法 後來也擴及一般人民(宋之前的祖譜編修是由官方進行的),因對團結有利,而且也滿足人們的虛榮心(說他們是名人的後代)。世界上幾乎所有民族都曾這樣作 過,例如猶太人也有個共同始祖亞伯拉罕。但廣大不知自身來歷的農民怎麼編呢?從史書上找一個片段,史上記載有某個名人曾遷至某地(至某地作官),當地那個 姓氏的人就全成了他的後代,全縣的人都奉他為開基祖,他的祖先就成了大家的祖先。後來當地又出了個該姓的名人,搬到另一地方去了,於是開枝散葉遍及全國。 即使找不到名人遷徙記錄也沒關係(這是大部份的情況),可到其他地方去〝分靈〞,只要說某地某個有根據的名人的第幾代的第幾個兒子搬到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就 行了,他們家族的事當然是他們自己最清楚。而福建人的標準作法則是稱他們的祖先某某某於唐代隨陳元光或王審知由河南入閩。
所以每個人最後都追溯到某個國君,都是〝君子〞(這就是這名稱的由來),無不驕傲萬分。但很少人問(或大部份人不想去問),當時被國君們統治的那些人的後代都到那裡去了?服務黃帝的那些人的子孫都到那裡去了(你當然可以說黃帝的敵人都死光了)?
八、福建人的祖譜
有一篇簡体字的文章〝族譜知識〞(http://www.yuewumu.y365.com/new_page_15.htm) 值得擁抱祖譜的人參考。宋代以前的族譜是官修的,有其政治用途,此禁制到宋代才被打破,而有私修族譜,但直至明代民間修譜的風氣才大盛。既然曾是官修,就 難逃政治操控,官方可為所欲為,捏造血緣關係,故可信度大大降低,一個顯然的例子就是司馬遷《史記》把吳、越、楚的國君都歸為華夏後代。南方人的漢族認同 絕不只是文化上的,透過編祖譜、定堂號,南方人真的相信他們的祖根在北方,而在這民族意識改變(亡族)的過程中,政府的角色不可忽視。政府讓他們樂於接受 官方說法的絕招就是稱他們是名人的後代(炎黃子孫)。
福建人把祖先追溯到河南的標準作法是〝祖先某某某於唐代隨陳元光(或王審知)從河南入閩〞(韓國人也同樣可以寫〝祖先隨箕子或衛滿入韓〞,但他們沒這麼 作),如果你家祖譜的寫法是這樣,那並不代表祖先真的來自河南。因唐末福建軍政、經濟均由河南固始人把持,故許多人都自稱來自河南固始(陳元光與王審知的 故鄉,見附註)。不過這並不重要,福建人的父系遠祖的主体仍不能排除是漢人,但父系遠祖是漢人只代表男性Y染色体上的七十八個基因來自漢族,其它總數在二 萬到二萬五千之間的基因(2003年的估計)則平均大約有75%以上來自越族,每個福建人都逃不掉。至於要從整体基因的比率或單純從父系(認為母系只是生 產工具,對後代沒有影響)決定自己的族別,則是個人的選擇。猶太人是以母系為準,而除了最近幾千年,人類是認母不認父的。美國第三任總統傑佛遜的後代有黑 人、有白人,你說他們同種,都是Anglo-Saxon或英吉利族嗎?絕對的父系主義竟也成了消滅他族的有力工具,不得不讓人欽佩漢人的創意。但Y染色体 的主要功能只是啟動男性的發育(與製造精子),只要看看遠房兄弟間的差別就可知它對外表、性格、智慧沒有影響。
【附註:唐初(約670年)陳元光、唐末(約890年)王審知帶到福建的部隊只有3600人與5000人,但當時福建人口已有數十萬。據《通典》,唐玄宗 天寶元年742年福建有人口54萬,而這只是有列入官方統計的,實際人口更高。固始人王審知建立了閩國,統治福建51年,故後來福建人都自認是固始人,並 奉王審知為開閩聖王,陳元光為開漳聖王,各姓都在相隔600~800多年後(以明嘉靖十五年1536計算)在王、陳的官員名單中找祖先。】
祖譜的寫法通常是一個地區裡(例如縣或其部份地區)同姓的人有一個共同開基祖,許多剛開始編祖譜的農民就這樣認上了他們的祖宗。有名有姓的第一代祖之前完 全沒有資料,只以一篇文章交代,說他們祖先隨王審知入閩。或選定一個名人始祖後再編出一組昭穆清楚的祖宗八代人名,然後讓各家族找個自認適當的地方附上 去。這些名人的兄弟或兒子們,及他們的遷徙作官,都不需有任何根據而大編特編(通常在縣誌或府誌裡都查不到),也不必管它看來可不可能,反正古時很少有人 有資源去查証,讀書的都在作官,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一般人通常不敢亂派自己的祖先,不知就是不知,但派定別人的祖先時當然毫無困難。而只要有一代人認了 某人為祖,後代通常不敢再質疑(只敢增不敢刪)。現在幾乎所有我聽過的閩語人與客語人的祖譜都剛好是二十代左右(約五、六百年),大約是明初開始吧,也就 是那時忽然一大堆人開始修祖譜,這可能與人們開始在祖先牌上寫上歷代祖先名字有關。但明初以前的家族資料從那裡來?怎知是來自河南?當然是人云亦云,套用 普遍的說法與公式而已。那時剛脫離蒙古統治不久,可能有人順水推舟,為福建、廣東的平民百姓派定中原名人祖先,團結中國境內各族群。
【後註:據中國學者常建華的研究,明嘉靖十五年1536中國才准許庶民祭拜始祖,之前只有皇家才能蓋廟祭始祖,官與民最多只能祭到高、曾、祖、父四代。故 我推測祖先牌上的第一代應就是1536年活著的最年長者的前四代,也就是1536-(50+30*4)=1366左右出生的那一代人,更早祖先的神主牌依 禮制被撤下後應就沒再被供回。明朝是1368-1644。】
福建與廣東的族群的祖譜還有個習慣,就是都有一個常見的共同發源地。福建人的是河南光州固始縣,客家人的是福建寧化石壁村,廣東人的是廣東南雄珠磯巷,後 兩者均作為中原南下時的中繼站。而只記得自己不是漢人但已幾乎漢化的畬族也編族譜,宣稱源自廣東潮州鳳凰山。他們心裡上可能也需要有個像黃帝那樣的共同始 祖,但顯然不可能,故退而求其次把同姓的人都歸到一個祖先(這在客家尤其明顯),然後讓祖先們從同一起源地出發。而畬族則確有一個全族的共同始祖-由狗變 成的槃瓠(狗是苗瑤畬的圖騰,古時瑤作猺,未必是侮辱)。當你拿著自家的一本族譜閱讀時,你當然不會查覺到這些是既定公式,你只會緬懷祖先遷徙的艱辛,其 實你的祖先根本就是在地人。
【後註:在中國明代的造譜運動中產生了許多〝移民集散地〞,除上述的四個外,還有江蘇蘇州閶門外、南京楊柳巷、江西鄱陽瓦屑壩、江西南昌筷子巷、湖北麻城孝感鄉、山東棗林莊、河北欒平小興州、山西洪洞大槐樹……。】
這裡還有一件令人氣餒的事。據報導,陳水扁的福建詔安祖居地白葉村全村都姓陳,但該村原來有十八姓,是他們的第一代祖下了個命令:「為大家的好,全村的人 一律改姓陳,否則搬出村外」,結果他成了全村人的第一代祖。中國到處是同姓村落,隨便就一、二千人以上,這樣的事應很普遍(驗Y染色體就知道),有時還會 有村社內或村社間的械鬥,我們很難想像不識字的祖先們為了生存會作什麼樣的事,改姓應比遷居它地容易得多。再加上招贅、領養、避禍或趨吉改姓、賜姓(賜祖 譜),祖先原來姓啥,或根本沒漢姓,誰也沒把握(據說胡適家族原來姓李,稱〝李改胡〞;宋美齡的父親宋耀如原名韓教准,海南島文昌人,因過繼嬸母的弟弟而 改姓宋;李鴻章的祖先原姓許,因過繼而改姓)。我也可想像一種情況,有個漢人住進了一個畬族村落,因文化較高受到村民的愛戴,尚無漢姓的畬族村民於是全都 取了他的姓,那個地方就成了張坑、陳坑,他一個人的祖先就成了大家的祖先。福建大多數的村社都說是明代開基,難道今日福建的各村社在明代都只住了一對夫 婦?看看各姓宗譜就會發現,明代以後的祖先居住都很穩定,但之前的幾代則是經常有人分居外地,甚至有八個兒子分居天南地北的八個地方,且能各自繁衍成大族 的例子。這並非宋、元、明間的兵亂引起,改朝換代時只有作官與當兵的才會遷移,「帝力於我何有哉」的農民是不動的。所以明、清時代中國曾有過〝全民造譜〞 的大運動,百姓被允許立祠堂後,一方面在村社內統一姓氏,一方面在同姓村社間合縱連橫(結派),認一漢唐名人為共同祖先,歸於一宗。
【附錄:袁義達等人曾在山西太原郊區作了一個研究。「某村的居民都姓張,附近一個廟裏還供奉著張氏宗族的靈位。村民自稱是幾千年前某個名門之後。但從史書 記錄上看,正宗張姓應分佈在河北地區,為了驗證太原張姓的來源,研究人員從村民中抽取了30份血樣,對Y染色體上的某一基因位點作了測試,結果發現,該位 元點上的基因密碼分佈不一致。按照〝姓氏基因〞理論可判定,這些同姓人群應該不是一個祖先的後代,有些人是歷史上中途改姓加入進來的。」 ─ 轉載自《科技導報》】
兩千多年來,中國人口增長不超過六十倍(粗略以二千萬到十二億來估計),如果姓氏不是這樣發展,李、王、張三姓能佔全中國十二億人口的22.4%(由三個 男人到1.3億個男人), 前五大能佔32.3%,前十大能佔44.1%,前一百大能佔87.2%嗎?一百個男人的後代佔87.2%,其他一千萬男人的後代只佔12.8%?中國姓氏 約只有兩、三千個,當初的一千萬男人如何分配這些姓氏?
明嘉靖十五年1536中國才准許庶民祭拜始(遷)祖,結果一發不可收拾,祖先全是名人(或許一開始只是在祠堂裡供奉同姓的名人,但後來被誤以為是祖宗;或 許只為了爭面子,或許是為了在全村統一姓氏時可提高號召力或競爭力)。閩南、客家的名人祖先以宋代的為主,因北宋時福建得功名的人數僅次於江西,南宋(都 杭州)時僅次於浙江(據學者賈志揚依據地方誌統計,兩宋合計28933名進士,福建占7144名,達1/4),地緣接近,宣稱他們後代最合理。但有人估計 自稱是周敦頤(湖南人)後代的有一百萬人以上,北宋末年人口約有八千萬,至今人口增長十五倍左右,他家族卻能增長五十萬倍。未稱名人後代的〝張廖〞氏(活 廖死張)也從明初福建詔安的一個普通男人發展至現在光在台灣就有數萬的男人。而更偉大的是〝閩粵李氏的大始祖〞李火德(有說他避唐末黃巢之亂,有說他是南 宋丞相李綱之後),他的子孫據說有三千萬,包括所有客家與部份非客家李姓人士,據說李登輝(祖籍福建永定)、李光耀(廣東大埔)、李嘉誠(福建莆田遷廣東 汕頭)…等都是,豈不怪哉?閩粵李氏,不論福、客都自認是唐皇族的後裔,屬隴西李,堂號〝隴西〞,李遠哲(福建南安)還因此以為他有胡人血統,說他的鬈髮 有可能來自匈奴。其實李遠哲的鬈髮可能是來自在泉州的阿拉伯人或古早時在台灣與南洋的的矮黑人(他有一台灣女祖名字就叫〝番婆〞,在台灣鬈髮人不少)。福 建大姓的唐代祖先都只有五、六人(宋代多一些,每個縣五、六人),例如人數眾多的陳姓(福建林14.8%陳14.0%)只分成三大派:陳霸先(南朝)派、 陳元光(開漳聖王)派、陳邕(太傅)派,而他們三人的祖先又據說都是東漢穎川郡的陳實(他創了〝樑上君子〞這名詞),故陳氏以〝穎川〞為堂號。但唐代北方 地區陳姓少說也有數十萬人,南北繁衍的倍數不可同日而語,福建在唐代果真是地廣人稀?而且只有這三位名人有幸能在這塊沃土上展現驚人的繁殖力?鄧曉華在 〝試論南中國漢人及漢語的來源〞一文中說:「地方文獻明確指出,福建的幾個最大姓如林、黃、陳均系閩越土著,直至元代,閩北黃姓大族領導的起義,其頭目仍 被當地士大夫描寫成〝斷髮紋身〞之狀。」閩粵黃氏據說大都是黃峭山的後代。史志書沒有記載,但黃氏族譜上大名鼎鼎,〝峭山公〞的年代與來歷眾說紛紜,較可 靠的說法是五代福建邵武人。據說他是二十四孝之一的東漢江夏郡黃香的後代(有完整的祖譜為証),娶三妻,各生7子共21子,子孫遍佈閩粵浙贛湘川桂黔,超 過千萬,以〝江夏〞為堂號。
所以結論是:一、中國姓氏的發展與領土的發展一樣,也是一種擴張兼併的過程,姓氏與血緣無關。二、祖譜上關於祖先來源的說法是按照既定公式留下的垃圾,抄來的居多。祖先的世系只有明代以後的才可信,之前的都是史傳名人的大接龍,幾乎沒有一個為真。
【後註:〝祖先二四史裡尋〞,網路上二十四史俱全,斷代史五代以後稱〝史〞,唐以前稱〝書〞,可打入「”宋史””黃某某”」等查詢那些有官位的人的出生年 與出生地,就會發現到處是兜不攏的矛盾。而最明確的是上圖書館查縣誌或府誌,那裡面進士舉人名錄與宦績等記得清清楚楚,不會遺漏任何人,只要縣誌裡找不到 的就是祖譜造假。】
九、常有人說:「小趾甲裂兩半的是漢人」
這是很普遍但錯誤的講法,這幾乎就像說〝單眼皮的人就是漢人〞一樣。決定單一個人的血統沒那麼簡單,到現在還沒有方法,我們只能從他所屬的族群去判斷。我 也在書上看過原住民說有裂兩半的才是原住民,可見原住民也很普遍。而我曾問過一位華北漢人朋友,他的小趾甲沒有裂。也有網友說滿州人的也沒有裂。所以〝小 趾甲裂兩半〞倒像是南支黃種人的特徵,這只有多問一些華北人才能知道了。網路上還有人說自己查看過台灣的四大族群,結果是每族群中都是有的裂、有的沒裂, 兄弟中也有一個裂、一個沒裂的,甚至也有同一個人一腳裂、一腳沒裂的。
但最大的錯誤是說台灣人中誰是漢人,誰是越人。在製造精細胞與卵細胞時,成對(〝同源〞)的染色體會交換它們的片斷(XY不成對,故不交換,但女性中的 XX會交換),所以每個人的基因都是混合體,但Y染色體除外。〝每個〞台灣人的基因裡(據2003年估計總數在二萬到二萬五千之間)平均大約有82%以上 來自越族,有人多一些,有人少一些。其中只有幾個基因會決定一個人的外表,所以外表像越人並不表示他的越人基因就較多。也沒有方法可決定單一個人身上究竟 有多少比率的越族基因。
十、轉變中的北方人的民族意識
當北方語言一直在變的時候,據說越人為漢人保留了最多的古漢語。當漢族的民族意識在變的時候,也只有越人為他們保留傳統的漢族意識。現在只有港台的白痴越 人還喜歡拍反滿復漢的歷史劇,你如果看看中國的清宮劇,就會發現中國已經不把清朝看成是異族統治了(不久的將來當滿語消滅之後也會有學者開始談漢族滿州 系),不只是為政治目的(〝中華民族〞),而是因北方人已瞭解到(我們現在對漢族的瞭解都是來自中國本身的研究)他們與滿、蒙有很深的關係。不只是同屬北 支蒙古人種而已,其實黃帝部族可能是來自內蒙或山西、河北的北狄(阿爾泰語系),炎帝、周、秦是來自陝、甘的羌戎(藏緬語族),隋、唐來自鮮卑,遼、金也 來自滿族(當時稱女真),元來自蒙古。鮮卑與滿(女真)都屬阿爾泰語系的Tungus(通古斯或東胡)語族。
可嘆當年拋頭顱、灑熱血抵抗滿族入侵的〝民族英雄〞,像鄭成功父子,已被描述成好享樂、好權位的奸詐之徒(雖有點接近事實,但在〝民族大義〞下向來是會被 隱瞞的),而幫助滿清的人,像取台灣的姚啟聖、施瑯,則成了挽救蒼生的義人。所以當年中國根本不必抗日,現在也不必仇日,若日本統治中國成功,四百年後一 樣被歌功頌德,汪精衛將成最有遠見的歷史名臣(他看出抵抗只是白白犧牲),抗日英雄反成笑柄,而日本人將成〝漢族日本系〞。
一些中國的科普讀物已會承認漢族有不同來源,經常旅行、有見識的中國人也可輕易看出各地民系的不同,但為國家團結,只差不願意說出「南方人是假漢人」。蒙 古人在幾百年前也看出中國南、北方人的不同,而把他們分為漢人(含女真、高麗人)與南人。曾在網路上看過一篇應是中國北方人寫的文章,其中有段話說: 「〝五胡〞亂中華恰恰純化了漢族血統,因為〝五胡〞正是上古炎黃的老家人。若把漢朝漢族比作windows95,那經歷南北朝后的漢族就是 windows98,元明清后今天的漢族正是windows2000,融合一次對漢族的血統升級和純化一次,因為漢族一幵始就是漢藏与阿爾泰人的混血 兒。」他的意思是漢人本就以胡人為主,是南方人把漢人弄雜了。北方人的民族意識在變,南方人的是不是更該變?其實「南方人是蠻夷」的看法在北方人中很普 遍,自古已然(例如明崇禎帝認為只有廣東人的袁崇煥能守遼東,他說「守遼非蠻子不可」),但南方人硬是不接受,反說北方人是胡族。據報載,中國已不再認岳 飛、文天祥為民族英雄了。其實東夷人住中國東北的叫滿人,住山東的叫漢人,華夏人住蒙古的叫蒙古人,住山西、陝西的叫漢人,五胡亂華並未改變漢人的血統。 現在北方民族終於兄弟相認了,整個中國大南方也被他們完全征服同化了(中國清末民初講的〝五族共和〞全是北方民族,南方人無一席之地),對他們當然是可喜 可賀之事。但是懦弱憨厚的南方人何時才能覺醒?
十一、〝皇民化〞與〝漢民化〞(越人亡族)
中國人喜歡以〝皇民化〞來侮辱台灣人,他們以為台灣人跟他們一樣仇視日本人(但其實台灣人不像韓國人有足夠的時間來培養這樣的情緒,因台灣人的恨意很快就 轉移到中國人身上了,而且持續了五十年,日日有增無減)。其實對台灣人與廣大越人最侮辱的是〝漢民化〞。〝皇民化〞中途腰斬,功敗垂成,但〝漢民化〞則成 功到讓南方人誤以為自己是比真漢人還真的漢人,並充滿所謂中原情結。本來吸收外來的優良文化無可厚非,但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認自己的祖先,還像鮮卑人那樣 「胡兒學得漢兒語 騎在牆上罵胡兒」,則是可恥。越人被異族統治一千多年而不知不覺,甚至有多次與漢族同仇敵愾抵抗另一異族。只因歷史上南方是如此不堪一擊,在歷史上幾乎不 留下痕跡,而北方游牧民族則個個強悍(向來中國天子只能〝南面而王〞),為求南方溫暖舒適的生活不斷南下製造歷史,留下許多胡漢混血的記錄(胡人只有在南 下統治漢人後才被同化),竟讓南方的鳩想佔北方鵲的巢,以純漢人自居。但真相終究要現身的,也終於現身了。但在科學証據出來後,還是有人百般狐疑,希望仍 能攀住一點漢族的根,或願僅以不到25%的漢成份,仍認自己是漢人,或與漢族同一鼻孔出氣,也喊出文化認同才重要(果真如此,輸入日本文化就成了日本人, 外來殖民都是可接受的),種族觀念是狹隘的,這樣扶不起的民族才令人歎息。就在民族學者也開始申論客家是閩粵贛結合部的在地民族的時候,大概是西元 2000年吧,在梅縣召開的客家大會仍通過〝客家是來自中原的漢族〞的決議。祖先是誰竟是可表決的。南方人的漢族認同絕不只是文化上的,透過編祖譜、定堂 號,南方人真的相信他們的祖根在北方,而在這民族意識改變(亡族)的過程中,政府的角色不可忽視。政府讓他們樂於接受官方說法的絕招就是稱他們是名人的後 代。
十二、越奸與漢奸?
以前投效中國的台灣人只能算是投敵,不算是越奸,因當時他們仍以為自己是漢人。但以後知道自己是越人而仍幫助漢人政權(掌握中國政權的將永遠是漢人,因他 們地平、人多、語言相同又佔有北京的主場優勢)欺負越人的就是越奸了。那不支持漢人統治台灣的在台漢人是不是漢奸?那是漢人方面不理性(一心一意想統治別 人)的想法,我們台灣的越人會稱這些支持正義的人為可敬的漢人朋友(想想阿拉伯的勞倫斯或是那些在異鄉奉獻給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的傳教士),他們的子孫也都 將是越人。在一邊是自己的母族,一邊是朋友與親戚的兩難下,在台漢人當然也可保持中立。但「有緣一場在台灣」,請幫你的朋友完成獨立的願望吧!由於命運的 安排,中國已不可能重用你們,你們只有為台灣而戰才能建立軍功,為後世子孫景仰。
你看中國人被日本人才侵略一次就恨日本人成那個樣子(只因他們沒能統治日本,他們就不恨滿洲人或蒙古人),好像他們是世上惟一的受害者,但卻到處去欺負別 的民族,西藏、新疆、蒙古、台灣……,讓那裡的人恨透了漢人,視他們為鬼子民族。很少被欺壓過的漢人是不是有能力反省一下、體諒一下別族被他們侵略的痛 苦?日本藉口要建立大東亞共榮圈,而現在漢人要建立一個五十六族共和的統一強大中國,說詞是不是很相像?為什麼北支蒙古人老愛搞這種事?許多漢人以為他們 受夠了百年的屈辱,誓言要恢復大漢的天威,但周圍的民族已被他們踩在地上欺壓了兩千年。有良心的漢人是不是應以這種思考模式為恥?
十三、中國要用台灣當基地與世界對抗,獨立是台灣人最根本、最重大的利益
中國要台灣並不是因什麼血濃於水,而是要用台灣當基地與世界對抗。他要的是地,而不是人,故他絕對願意殺人奪島。以中國領土之廣、人口之多,為何他還認為 中國的強大需要台灣?就是因為他要用台灣與世界對抗,搶奪台灣周邊的海洋資源,並更進一步佔有整個南海與東海。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其它說詞都是謊言。中 國要東出太平洋的戰略位置,侵犯菲律賓或琉球又無藉口,故想以同文同種為由先強取台灣,再來對付菲律賓、日本(而且誰知更強大後的中國會不會要求韓國、越 南、蒙古「回歸祖國」,甚至向西追循成吉思汗的足跡?)。但同種的神話已被科學戳破,僅剩同文(但幾乎也僅止於用漢字、拜漢神)。但若文化相同是接受中國 統治的理由,那以後不僅是台灣,連中國也應被歐洲統一(受歐洲中央政府管轄),因以後我們使用的東西(你仔細轉頭看看那樣是來自偉大的中華文化)、通用的 語言,甚至宗教,樣樣都是西來品(佛教是印來品)。
中國有許多文獻可証明,台灣自古不屬中國,甚至還曾被誤認為屬於日本。魏源《聖武紀略‧康熙重定台灣記》:「雍正元年,憲皇帝即位,詔曰『台灣自古不屬中國, 我皇考(即康熙帝)神武遠屆,拓入版圖』。」施琅《靖海紀事‧壤地初闢疏》:「臣竊見此地,自天地開闢以來,未入版圖。」藍鼎元《鹿洲文集‧平台紀略總錄》:「台灣古無人知,明中葉乃知之。」乾隆《大清一統志‧台灣府》:「自古荒服之地,不通中國,名曰東番。明天啟中,為紅毛荷蘭夷人所『據』,屬於日本。本朝順治六年,鄭成功逐荷蘭夷『據』之,偽置承天府。」本土台灣人就是閩南化與客家化的東番平埔族,閩客基因確定少於3成,很可能少於1成。而福建、廣東、客家人都是被殖民漢化的百越族,也都不是漢人。
我對政治沒研究,也沒什麼興趣,故我只能以素樸的直觀,預想台灣被中國併吞後會如何,結果我只看到台灣是死路一條。中國強大時受益的只是核心地區的居民, 從全國搜刮來的物力、人力會被用在核心區進行種種偉大的建設,榮耀歸於他們與他們的子孫,但台灣將只是孤懸海外的邊疆。一旦台灣成為中國的一部份,因過去 台灣造成的麻煩,中國必定會把台灣控制得滴水不漏,他會用一些措施使台灣永遠脫離不了中國。台灣將永遠從國際社會消失,而日本、韓國、菲律賓…這些我們亦 敵亦友的伙伴,都將永遠存在,繼續保有他們自古就有的民族尊嚴。中國是個大黑洞,只要一進入就永無脫離的機會,台灣人豈能不三思?以下是我的一些預想:
(○)中國的資源本身已不夠用,不可能分給台灣一杯羹;但台灣周邊豐富的海洋資源卻要與13億人共享,台灣人的損失可想而知。
(一)台灣再不能具有能搞獨立的軍事或經濟力量,台灣人不能在本島當兵,駐台軍隊必來自大陸,駐台軍官均需經嚴格調查,且經常輪調。台灣主要設施只有遍布 全島的海空軍基地(用來與世界對抗),台灣住民只是來為這些軍事基地服務,像以前的金門。中國的學術研究會集中在大陸,儘量弱化台灣的學術機構,使知識份 子不得不往大陸移居,使台灣永遠沒有會搞怪的人才。台灣的資本家在政策操控下也只有往大陸發展才有機會。於是留在台灣的都是些弱勢的人,這是續漢武帝滅閩 越後「徙其民於江淮間,東越地遂虛」的餘韻。而且中國可能會把罪犯流放到台灣,計畫性地大量移植漢人的血統,對台灣進行換血。
(二)要全中國均勻發展到目前台灣的小康局面是不可能的事,因地球無法負荷,故中國只能幾極化發展,一級是上海江浙地區(這裡是許多中國政商人物的家鄉, 又是中國海岸線的中心及長江出海口)、北京天津地區,二級是廣州、武漢、瀋陽等等(廈門頂多是第三級)。而全中國的人才與資金都會往這些地區集中,落籍後 再也不回【據2002年中國工程院士資料,閩籍院士有29位,但僅有3位在福建工作,浙江籍105位,僅10位在浙江,其餘幾乎都在北方地區,這些人的後 代會回福建、浙江嗎?今日中國的重點大學與科技中心全在北方,南方只有浙江大學一所,其它四川、湖南、江西、福建、兩廣、雲貴全掛零,但南方人早已習慣了他們兩千年不變的〝下邦〞地位】。 故即使沒有如第一項所說的政治操控,不要說台灣,連福建、廣東(因位在一個國家的邊緣地區)都會成人才與資金的貧乏地區。過去一千多年來江浙地區便已作過 這樣的事,因當地的富庶,它吸納了大量華北與華南的人才,而使現在漢族發源地的山西、陝西、河南呈人才貧乏狀態(這三省以16100萬的人口產生32位工 程院士,而江浙全境13100萬人有246位,福建3300萬人有29位,當然貧富差異也是原因)。而現在江浙因地理位置的優異,短短二、三年就能吸收到 廣東花了二、三十年都吸收不到的國際資金,這是邊緣地區的悲哀。所以台灣併入中國後有利的、或說不受影響的、無所謂的可能是知識份子與資本家,他們終將落 籍他們選擇的地區,但必需留在台灣的人都將成為下等的邊疆民族,與他們有關的政策都由遠在北京的異族人制定。
(三)依附在大國之下,跟以前一樣,台灣無法發展自己的文化(都被強勢文化所掩蓋、人才被吸走,地區性的文化都是小眾的、不入流的),所有國家級的中心 (文學、音樂、美術、電影、戲劇、新聞傳播…)都在極遙遠的地方,我們將只能羨慕韓國人。台灣發生的事也都只是區域事件,無法寫進中國的歷史,就像千年來 中國歷史看不到多少福建的影子,但韓國、越南的歷史早已是世界歷史的一部份,擁有許多傲人的國家級的歷史文物。韓國的歷史劇演的是自己的故事,但福建人只能演北方人的故事,他們甚至連自己的語言文學都沒有(在號稱文明化一千多年之後),電視新聞也要請所謂字正腔圓的北方人來播報,看的電影戲劇也都是北方人在演(就像在台灣,華裔利用台灣人的腔調問題壟斷影劇界)。福建人驕傲地認為韓國人的成就不如中國人,但事實上福建人的表現不如韓國人。
(四)福建廣東台灣人要在中國的政界出人頭地是不可能的事,越人無論長相、性格或語言(腔調)都與漢人相距最遠。在政治上需靠結盟,越人幾無機會形成夠份 量的政團,全世界在以別族為主的國家中的少數民族皆是如此。法國科西嘉島三百年來只出了個拿破崙,但法國本土沒幾年就出一個新總統。【後註: 2007年中國黨政軍高官,國家正副主席2、正副總理5、全國人大與政協主席2、部會正首長28共37人中,除副主席1位是江西人外,其他沒有一位是四川、重慶、湖南、江西、福建、廣東、海南、廣西、貴州、雲南人(約 佔中國人口的4成);省市書記與省市長共62人中只有1重慶人、2湖南人、1江西人、3福建人、2廣東人、1廣西人共10人,其中閩粵桂渝4省市長還因為 是在地人;17屆(2007-2012)中共中央的常委9、軍委12、紀委書記1、部會正首長6不同的24人中,只湖南1、貴州1、四川1共3 人;2007年上任或續任的解放軍四總部、海空二炮、及七大軍區的首長14與政委12共26人中,只有四川2、貴州1、湖南1共4人。孫、蔣、毛、鄧時期 得意的南方人已徹底被邊緣化。中國的政治已是標準的「北方殖民南方」。北方人牢牢掌控政治、軍事、文化、科技,讓南方人永不得翻身,只有乖乖繳稅的份。北 方人的祖先以武力打下南方,造福了千秋萬代的子孫,讓他們有源源不斷的南方資源可享用。】
(五)以後中國再發生內戰,若南方又敗,中國本士最後的決戰點又會被設在福建(就如元滅宋,清滅明,共和國滅民國),敗的一方又會退到台灣苟延殘喘,受摧 殘的又是兩岸的越族同胞。所以台灣需獨立才能脫離這揮不去的惡夢,而中國也應斷然放棄台灣,以免將來又有收拾不了的軍事殘局。
漢人曾是越人的老師,現在周公孔子的民族已成橫行東亞、威脅世界的大惡〝漢〞,是東亞民族痛苦的根源,至少有54個民族在他的宰制下永世不得翻身(漢人可曾想過)。漢人帝國的疆域從原本的黃河流域擴展到珠江、黑龍江,再到天山與喜馬拉雅山,哪一次的擴張不是靠侵略屠殺?許多漢人以為他們受夠了百年的屈辱,誓言要恢復大漢的天威,但周圍的民族已被他們踩在地上欺壓了兩千年。世 界上已沒有國家會想去侵略中國,只有中國想稱霸東亞,稱霸世界。世界上沒有國家不被包圍的,除非是瀕臨大洋,試看韓國或歐洲國家,四周都是強鄰。但只有中 國迷信戰略,要突破包圍,要成就他們的千秋大業,他們的心態與元代的蒙古、二次大戰的日本沒兩樣。所以現在中國的仇日情結極其可笑,人們只要把中國的作為 審視一遍,就完全不會有共鳴。他們老是提「日本侵華」的陳年舊事,要日本不斷地認錯,但自己侵入圖博、東突厥斯坦,卻是現在進行式,毫無反省。
現在台灣人的困境之一是媒体被在台中國人控制,他們不願當台灣人又不願回中國,甚至想為他們的祖國立汗馬功勞。他們以報紙、電視等不斷告訴台灣人改善生 活、過好日子最重要,要投降、不要抵抗他們的祖國(卻也不斷誇耀他們不惜犧牲抗日如何英勇)。但台灣人要認清,經濟是一時的,獨立是為子孫萬代,寧一兩代 人為子孫犧牲,不要萬代子孫為我們犧牲。中國人控制的媒体也大加稱讚沒有民族意識的台灣人,鼓勵他們拋棄所謂狹隘的種族觀念(但中國人自己的民族意識卻與 日、韓人一樣強烈),因為歷史証明,一個民族意識強烈、團結的民族很難被征服。在中國人的誇讚與催眠之下,從未經過民族鬥爭(就像沒見過貓的紐西蘭原生動物)、接觸文字才四百年、歷史上被五個異族(夕荷滿日華)輪番統治的台灣人果真領先東亞各古國放棄民族意識,甚而恥笑民族意識, 把自己的弱點當成優點,認為自己比猶太人、中國人都高明,以自由、民主的偉大號召就能抵抗中國。但台灣人錯認祖先的效應繼續發酵,八成以上台灣人自認華 人,賣台親中不被認為可恥,被兄弟之邦併吞無所謂,這是台灣立國最大的危機。不管你多厭惡民族主義,自認華人就不會抗華到底,這是人性。看到別人不團結 時,大家都會說他們傻,自己不團結時卻都自認有十足的理由,但在中國人眼裡很清楚:台灣人傻,王某某傻,陳某某傻,吳某某傻,…傻…傻…傻。台灣人要覺 醒。
十四、台灣人的祖先絕大多數是平埔族,平埔族是南島化的百越族,有過半祖先在2000-6000年前來自漢化前的福建 – 2006、2012
有人(例如沈建德教授)用歷史資料得到台灣平地人大都是平埔族後代的結論,他們的討論確實令人折服。從我所見的有限資料,這可能性仍未被排除,林媽利的發 現是平地人帶有約13%的高山族(屬南島族)基因,而不是說平埔族基因。平埔族也可能與閩越人有很深的關係,可能是漢化前的福建人與南島族混合而成,因而 即使台灣人大都是平埔族後代,高山族基因也可能只有13%。
但也別忘了歷史資料常是片段、疏漏的,論者也常是各取所需,最荒謬的例子莫過於用幾段簡略的陳元光與王審知的歷史而得出閩南、客家來自中原的結論,應引以 為戒。但對科學方法我們能質疑只是取樣的可靠性,在花蓮取樣與在台中取樣就會不一樣,20人的取樣的統計意義也不能與200人的相比。但這都是很容易克服 的,多取一些地方的樣本就好了。但你不能要求古人把歷史再寫詳細一些。
所以就等科學家去努力了,他們得到什麼結論就是什麼結論,文史的推論與科學結論不符時,應是接受科學結論。科學霸權?現實一點吧,我們都可以開始研究科學。〝科學〞的定義其實就是〝能獲得確定知識的方法〞,科學家需說服人他的方法確實能得到確定的、不隨人而異的知識。
〝台灣平地人大部份是平埔族後代〞的說法已存在很多年了,但一直不被大部份人當一回事,主要是因為人們想到平埔族就想到高山族,而大家卻很容易一眼就看出 台灣平地人與南島系(印尼系)高山族的不同,而論者也沒有為此解釋。林媽利的研究顯示平地人的高山族成份只有13%,正與大家預期的接近。其實沒有証據証 明平埔族與高山族同種(雖屬同語系,見前段)。與台灣最近的不是菲律賓,而是福建與浙江,那裡的海岸線那麼長,中間又有中繼站的澎湖,而越人又善於舟(胡 人善於馬,這是漢人古史上說的),沒有越人到台灣來才是怪事。若台灣平地人的平埔後代說要成立,平埔族必需是以漢化前的越人為主。也就是說平埔族與高山族 可能早就是不同的種族,平埔是百越的一支,但語言已南島化,而高山族才是真正的南島人。這點大家不查,所以一直以為現在的平地人都是在最近四百年內從福建 移來,其實越人移台早在兩千多年前越人開始受到漢人的持續壓迫時就開始了(或在更早的6300年前,考古學上發現的「中國南部農人」遷入台灣的時間)。漢 人壓迫越人,越人卻也壓迫南島人,往事已矣,現在只能和解與彌補了。
台灣客語人幾乎家家都有追溯到閩、粵的祖譜(當然其中假造的很多),而閩語人則很少人家有祖譜,這完全不符中國閩南人的習慣,恐怕不能只以〝移民都是目不 識丁〞的農民來解釋,因客語移民也多是農民。真正的原因應該是眾多閩語人祖先刻意隱瞞自己的父系淵源,不希望子孫被歧視。
【後註:閩南文化並不像很多人以為的那麼低,歷史上泉州出過進士1773人,官至宰相20人,至尚書20幾人,晉江縣是全中國18個〝進士超過千人的縣〞 之一,加上莆田、福州與建甌,福建佔了4個,事實上歷代有1/10的狀元、進士出自福建,福建人從北宋到清初引領風騷六百年,清乾隆後才衰落,原因不 明。】
由於平埔族已幾乎全部閩、客化,且與閩客人共居通婚,又可能同屬百越中的閩越,故可能很難以科學方法釐清現代台灣人與平埔族的關係,除非找到足夠數量的古 人遺骸,或發現台灣人父系是純粹的百越(這點中國學者金力的研究群可能早已發現,但一直不敢公布)。目前我們只能以沈建德教授的方法推估,但這裡只討論四 個時間點:1683(滿清據台)、1711、1811、1893(日本據台前二年)。荷蘭據台時的長官記載,當時台灣閩粵壯丁約有2萬5千,婦孺推估約有 9千。1661年鄭成功再帶兵2萬5千來台,故全台閩、粵人不到6 萬(有說後來增加到15萬,但那應是平埔歸化而來的人口),其中男遠多於女,許多人單身一輩子,又許多人在1683年滿清據台後被趕回原鄉,以免他們在台 灣作亂(沈建德教授估計最後只剩下幾千)。接下來的192年清政府禁止移民台灣(打工則須申請,但很麻煩),直至1875年才完全開放,初期的近一百年甚 至還禁止人民攜眷。但依清朝統計,1811年(尚未開放移民)台灣人口已有179萬或194萬,距1683的閩粵人少於5萬僅128年約四代人;而 1893年(日本據台前二年)有254萬,1943年(日人離台前二年)更達587萬,平埔不見了,高山只剩16萬。
以下各類人口數主要來自臺灣府誌、道光《福建通志》、《清宮宮中檔奏摺台灣史料》(部份可見於http://www.aborigines.sinica.edu.tw/02/npm/npm.htm)與網路上的泉、漳州市志。各類人口數與計算都在 http://140.116.5.200/~ydtsai/taiwanese/calculate.xls。年增率都用R= exp{ [ln(N倍)] /(T年)}-1,即(1+R)^(T年) =N倍。
台灣歷史人口數如下(沈建德網頁http://www.taiwannation.com.tw/inside016.htm中有詳列各年的台灣人口):
1661荷蘭據台..閩粵人3萬(壯丁25000+婦孺5000,據荷蘭長官記載;另有說10萬)
1661鄭氏來台..閩粵人5萬5千(九成以上男性,鄭兵25000+壯丁25000+婦孺5000)
1683滿清據台..閩粵人少於5萬(因大多數被趕回原鄉,又有許多單身,官方統計是民12,727戶,16,820口;但學者估計最高的說有10~15萬人)
1683-1875實施渡台禁令,人民來台打工須申請,移民則禁止,1788前還禁止官民攜眷(只三次共11年開放接眷)
1711......民戶數不變,18,827口(1683-1711的28年裡增為1.12倍,年增率0.40%)
1781......共90萬(少於5萬的閩粵人在1683-1781的98年裡靠生育與偷渡能增加多少?)
1811......179萬(不含恆春、埔里等番界,道光《福建通志》195.0萬,含澎湖4.1萬;《嘉慶重修一統志》178.7萬;筆者認為實際人數160~200萬間,見註釋1)
1893......254.6萬(含恆春2萬、埔里1.6萬、台東州0.6萬,扣除後,1811-1893的82年裡增加為1.29倍,年增率0.31%;或增為1.40倍,年增率0.41%)
1895日本據台,閩粵人停止來台,故關鍵年是1683~1811的128年,1811(嘉慶16)年後的增加是靠生育與番口加入,移民微不足道(台灣西部已拓完,又值閩粵人下南洋的高峰期,來台者很少)。
1896......257萬(加上乙未戰爭死亡者估1.4萬,1893-1896的3年裡增加為1.017倍,年增率0.57%;另有生番約8萬、支那人少於1千)
1912......321萬(1896-1912的16年裡增加為1.25倍,年增率 1.40%;另有生番12.2萬、支那人1.7萬)
1926......392萬(1912-1926的14年裡增加為1.22倍,年增率1.44%,另有生番9萬)
1943......587萬(含生番,1926-1943的17年裡增加為1.46倍,年增率2.27%)
1956......本土約850萬(1943-1956的13年裡增加為1.45倍,年增率2.89%)
1600→1850年的5個50年,歐洲人口年增率分別是0.02%、0.22%、0.31%、0.58%、0.78%,1750後死亡率開始下降,工業革命開始,而此時台灣仍是個野蠻地區
有讀過書的人用腦筋想想就知道,在政府禁渡台、禁入番、禁娶番的連三禁(註釋2)又語言不通下,必須漂洋過海、主要靠偷渡、且成功率只有三成(俗諺「十去 六死三留一回頭」)的閩粵農民只用了1683-1811的128年約4~5代人就全面取代了平埔族是不可能的事,漢人有兵力當後盾、合法走陸路並繁衍一千 多年最多也只取代了福建人的1/4。美國白人能取代印第安人靠的是長鎗與大砲,還有世界最先進的制度與科技,而閩粵農民有的只是鐮刀與鋤頭,識字的沒幾 個。而且並沒有閩粵農民大量屠殺平埔族的記載或傳說,只聽說有唐山公入贅(可見大多是和平相處),但語 言不通入贅談何容易,靠偷渡與入贅不可能在128年約4~5代內就消滅一個民族,連消滅一半都不可能,平埔男人不會糟到本族女人都不要。而且滿清據台的前 20年禁渡台令最嚴厲,浙閩粵沿海30~50華里(約15~25公里)在鄭清對峙期間被「禁海遷界令」淨空內遷的居民也才剛重回家園,百廢待興,幾乎沒有 人會偷渡台灣,故實際可能只有約110年。
據1926年台灣人祖籍統計,泉漳以外的〝閩+粵+其他〞地區人數是泉漳人數的(3.85+19.54+1.63)% = 25.0%。1829年(道光九年)泉州、漳州總人口約450萬(泉州252.16萬,漳州人口請見註釋3),男人約225萬。該年福建含台灣府人口是1734萬,而1786年則是1281萬,故年增率0.71%。但愈早期的統計愈不完全(例如1765年福建含台灣府才807萬,年增率2.2%),1756-1765-1773福建不含台灣的年增率才0.15%、0.31%,平均0.23%,故我們只以年增率0.15%把225萬倒推82年,取1683~1811(中點是1747乾隆12年)泉漳男性人口的平均值為199萬(若以0.23%倒推則得186萬)。再假設清代人平均壽命是55歲(正確地說是「活過20歲者的平均壽命」減去「官方列入統計的最低年齡」,見理由與註釋4),則128年中有男人128*199/55=463萬。如果128年中有1/20(相當於100年中有1/16)的男人偷渡來台灣(渡台禁令1683-1875),應也有1/20以上的人合法去東南亞(因當時去東南亞是不被禁止的,且經濟更發達,現代東南亞閩南人有一千多萬,台灣閩南語人有約1700萬,而因歷史與種族因素,台灣的假閩南人人數應遠多於東南亞的),故應 有1/10以上男人出海謀生(可能嗎?那(1+0.5)/20=1/13呢?)。又若128年平均是1/20,則高移民的安溪、南靖、平和將達1/20的 1.5倍即1/14以上,這三縣在乾隆初年台灣可墾地最多時偷渡者又將達1.5倍即1/9,另還有往南洋者,加上後出海不歸者將達1/8以上【以 祖籍泉州的台灣人數與1829年泉州各縣人數來算,若以全泉州移民率為1.00,則安溪、同安、三邑的相對移民率分別為2.22、0.89、0.80,而 以此移民率算,安溪128年平均將有驚人的(1/20)*2.22 =1/9男人偷渡台灣,高峰期更可達1/6;漳州平和縣的相對移民率也高達1.66,南靖渡台人數更多】。泉漳男人的1/20是23.2萬人,「泉漳+非泉漳」23.2*1.25 =28.9萬, 是有記錄的合法移民者(因短暫開放合法打工者接二等親內的眷屬)3萬的9.6倍,持續128年平均每年有2258人偷渡(但據閩浙總督奏報,乾隆 24(1759)、43、48、52、53年(1788)分別逮捕了999、214、5、481、77名男女偷渡客,平均355人)。29萬在故鄉活不下 去的窮苦弱勢者中(政府則認定「渡台民人多屬內地游手好閒之徒」),能偷渡成功、存活,且在語言不通、政府禁入番地禁娶番婦的雙重禁令下,靠兩腿走入部落入贅平埔族的不會超過4成,即11.6萬(學者楊緒賢努力搜羅所得到的知名來台祖則不超過7000人,見下文;俗諺「十去六死三留一回頭」,即存活留下的只有3成,能娶妻的更低,二戰後來台並已存活安居的華人中須娶台女者的成功率只約34%)。故台灣人的自認是閩南人,應該與福建人的自認是河南固始人一樣,都是亡族的具体表現!
【後註:唐初(約670年)陳元光、唐末(約890年)王審知帶到福建的部隊只有3600人與5000人,但當時福建人口已有數十萬。據《通典》,唐玄宗 天寶元年742年福建有人口54萬,而這只是有列入官方統計的,實際人口更高。固始人王審知建立了閩國,統治福建51年,故後來福建人都自認是固始人,並 奉王審知為開閩聖王,陳元光為開漳聖王,各姓都在相隔600~800多年後(以明嘉靖十五年1536計算)在王、陳的官員名單中找祖先。而現在台灣人也奉鄭成功為開台聖王,當年屈辱的被征服者(台灣中部的沙轆社被殺到只剩6人)已驕傲地自以為是征服者。】
【註釋1】台灣人口問題
把道光《福建通志》中1811年台灣4縣3廳人數加總後是1950063(通志沒有總數)。嘉慶重修《大清一統志》有另一數字是1786883,但它只有總數而沒有各廳縣的數字。詳情請參考 http://140.116.5.200/~ydtsai/taiwanese/calculate.xls 。
雲林南半+嘉義+台南的人口在1811是112萬(福建通志),但在1893卻只68萬(台灣通志稿),不增反減,年增率 – 0.63%,但全台其它地方的總平均是 0.99%,中彰雲(北半)是 0.54%,高屏是 0.93%。與日本人作的統計〝1897年257萬與1926年370萬〞作比較,1893年的人口應沒什麼問題,故應是1811年的台灣縣30萬與嘉義縣82萬出了問題。1811 年中彰投雲(北)地區才34萬,而鹽水溪與二仁溪間的小小台灣縣就有30萬,台南鹽水溪到雲林舊虎尾溪間的嘉義縣也有82萬人。我把1893年雲(南)嘉 南的人口675093,試著以年增率0.5%倒推回1811年是448484,此時台灣統計人口只有128萬,比通志少了67萬。
台灣統計人口在1856年是66萬,1881年是90萬,1811年卻突增為195萬,其實〝有戶口〞的應只有約130萬而已。台灣人口起飆前夕1893~97的年增率是0.57%,1811~93的應低於此,但也應高於0.3%。把1893年的255萬以最高0.57%、最低0.30%倒推,1811年台灣〝實際人數〞最少有160萬、最多199萬,但有很多無戶口(至少30萬)。如果福建通志中其它廳縣的人口是正確的,則大清一統志的統計人口179萬也是差很遠(二志應都是根據同一來源),但可能正好接近實際人數,故本文將主要以179萬作分析,但也有作194萬、160萬的計算。1829年的泉漳已是高發展區,統計應不會有太多遺漏,而1811年的台灣仍有大量未統計的番口在番界內外,故我們應以實際人口來作計算。
【註釋2】清朝禁令(原文)
(a)禁渡台–渡台禁令的內容有些爭議,參見施志汶<……以清代渡臺禁令為例>。無爭議的有:渡台須有原籍地的照單(官員不得濫發、嚴禁無照偷渡)、不准攜眷(乾隆53年1788廢止)、未婚者逐回原籍。由後二項可知,在台留下後代的若不是非法居留的單身者就是在台包二奶的,有照單的大多會回原籍,屬打工性質而非移民。光緒25年1899《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775:「台灣流寓之民,凡無妻室者,應逐令過水,交原籍收管。……謹案:以上雍正八年(1730)定。」被驅逐過海回籍的人臉上會被刺上「逐水」二字,甚是嚇人。
(b)禁入番地–光緒《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775:「在番居住閩人實系康熙五十六年(1717)以前出洋者,……准其搭船回籍,……。至定例之後,仍有托故不歸、複偷渡私回者,一經拿獲,即行請旨正法。謹案:此條乾隆元年(1736)定。」意思是1717年以前渡台而居留番地者可以免罪,但須回原籍,藉故不歸或又偷渡回台者將被處死。卷99:「乾隆二年(1737)覆准:臺灣民人偷越番地,該地方文武官弁如有實力巡查,……,按數遞加議敘。倘不實力巡查,至有偷越之事別經發覺,……,降一級調用;上司罰俸一年。若有賄縱情弊,……,將該管官革職,計贓論罪。」卷775:「凡民人偷越定界私入臺灣番境者,杖一百;如近番處所偷越深山抽藤、釣鹿、伐木、采棕等項,杖一百、徒三年。其本管頭目鈐束不嚴杖八十,鄉保、社長各減一等。巡查不力之值日兵役,杖一百;如有賄縱,計贓從重論。謹案:此條乾隆二年(1737)定。」番地包括已歸化的熟番(番民)與未受統治的生番的土地。
(c)禁娶番婦–光緒《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119:「乾隆二年(1737)議准,臺灣漢民不得擅娶番婦,違者,土司、通事照民苗結親媒人減一等例,各杖九十;地方官照失察民苗結親例,降一級調用。」番婦含已歸化的「番民」之婦,故會有土司受罰。滿清保護少數民族,也禁漢民娶苗女。
【註釋3】漳州人口問題
據道光《福建通志》,道光九年(1829)泉州有人口252萬,而漳州各縣人口加總後是361萬,竟比泉州多百萬,其府治龍溪縣人口達150萬,也比泉州 府治晉江縣的79萬多71萬。這顯然是個錯誤。另外龍溪、海澄、南靖、長泰人口也分別達1953年人口的3.7、3.0、4.5與2.3倍,顯不合理。可 能因此1990年代的漳州市志就直接把舊誌的龍溪人口150萬當作漳州總人口。1953年漳州人口173萬,1829年人口似不應高於此。沒有明顯問題的三縣(漳浦+平和+詔安),1829→1953年增為1.16倍,以此倍數倒推1829年漳州人口是173/1.16= 149萬。或據祖籍漳州的台灣姓氏家族數統計,此三縣佔49.1%,依此比例推算漳州人口可能是(或可被當作是)82/0.49 =167萬。又據1926年台灣人祖籍統計,泉州是漳州的 1.27倍;泉州乾隆26年的丁口數是漳州乾隆41年的的1.2倍;1953、2009年泉州人口是漳州的 1.51、1.26倍,因此漳州人口可能是(或可被當作是)泉州的1/1.27倍,即252/1.27 =199萬。但泉州的252萬可能也太高了。1829→1953年中國人口3.9→5.9億,增為1.51倍,而泉州(含廈門)252→261萬,只增為1.04倍。但也不能排除1953年時因台海戰爭而使人口流失。故我們仍取泉漳總人口為泉州252萬的 [1+(1/1.27)]倍,即450萬,雖實際極可能不超過1953年漳州173萬的 (1+1.27)倍,即393萬(即使如此,泉州在1829→1953年也只增為261/(173*1.27)=1.19倍,仍偏低)。
【註釋4】清代活過20歲者的平均壽命
網路上盛傳,清代人平均壽命只有33歲,但我罟鉤(google)不出原始來源。平均壽命的計算包括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嬰兒。中國學者郭松義從33部清代族 譜中找出有生卒年的男2922人、女2437人,都在20歲以上,平均壽命是56.4與56.6歲。他也統計出10~19歲亡者佔族譜總人數的5%,我把 這部份加計後平均壽命降為54.4歲。10歲以下者不入族譜,如果把1~10歲的早夭率以10%算,則平均壽命降為49歲。包括1歲內的早夭率可能達 20%,若計入則平均壽命再降至43歲。但我們需要的是(見理由)「活過20歲者的平均壽命」56.4減去「官方列入統計的最低年齡」0或1(依規定是出生死亡都要記在戶牌上),即56.4或55.4。另中國學者鄭正與王興平分析漢朝以來5000多名有生卒年可考且正常老病死亡者,發現西元1500年以後的平均壽命都在68~71之間。還有一些人隨手作的正常死亡的統計:三國名人平均是52歲;唐朝詩人59歲;宋朝詞人64歲;清朝皇帝53歲;清朝狀元63歲。
【註釋5】福建與台灣的人口自然年增率
1756→63→73年福建不含台灣府的人口是730,3743→740,3955→759,2528,分兩段的年增率分別是0.15%、0.31%,平均是0.23%。其它時期的都含統計暴增,不能用,但福建年增率愈高,由1829年回推的1747年人口愈少,對本文的論証愈有利。若相信清國的人口統計,則1749~1810年全中國年增率是1.07%,1783~1829年福建年增率是0.90%。 1683-1811的台灣人口年增率我們可由三個地方得到估計:(一)1683→1711的28年裡台灣丁口數16,820→18,827,年增率0.40%,因戶數不變,應很接近自然成長;(二)澎湖在1811→1828→1893年人口41002→59128→76540,前17年年增率2.18%,有大量人口被加入統計,因島小又無山,後65年只有0.40%,應來自自然成長;(三)1756→67年,台灣人口660147→687290,年增率0.37%。其它時期的都含統計暴增,不能用,台灣仍相當落後,即使低估了也不會低很多,1893~96年增率才0.57%,但福建的可能比0.15%高很多。
【對照福建族譜】1992年的《雲林縣廖氏大族譜》估計,只雲林縣的張廖氏(活廖死張)就有約4.2萬,全台其它地方還有幾萬,他們都源自福建詔安官陂。官陂張廖應是單一鄉鎮單一姓氏來台人數最多的了,全台開基祖共有95位。族 譜中的「日享公派」含詳細的官陂族譜(P.127~151),最具研究價值。日享公派有6房,其中2房有人來台,故有11~16世的詳細族譜,另4房則止 於11世,11世中來台2房佔111/175。筆者計數其中11~14世(約在康雍乾年間)的人數,不計渡台者的後代,曾在官陂活過的「日享公派」來台2房的男人共有111+239+431+605 =1386,渡台者0+10+17+30 =57,渡台比例是57/1386 =1/24。高峰期是在14世,有30/605 =1/20渡台(10世3兄弟的14世孫中有18/38渡台,其中一組堂兄弟10/12渡台;12、13世各有一組6兄弟全渡台)。若考慮另有4房無人來台,則日享公派的來台比例可低到 (57/1386) *(111/175) =1/38(但注意不能用祖譜估計自然年增率,因明末清初曾有〝社內統一姓氏、社間結派認祖〞的運動,小姓被併入大姓,請見福建人的祖譜 http://140.116.5.200/~ydtsai/taiwanese/genealogy.htm ,台灣平埔人認閩粵祖的情況亦然)。全部57位渡台者中有33位不知所終、2位無後,成為開基祖的僅22人,佔22/57 =38.6%,而這是在已有親族聚居而娶妻應較易的情況下,且也可能含少數唐山媽(以此比例推算張廖氏渡台者可能有95/0.39 =240人)。根據漳州編的《平和縣心田賴氏淵源志》,心田賴氏渡台的有94人。但據一賴氏網站的開基祖列表,心田派有34位(另有7位不知所終,可能是出現在開基祖的族譜裡),佔34/94 =36.2%。沈建德博士根據族譜發現,福建南安縣陳氏在荷鄭康雍乾移居台灣的156人中只有49人有娶妻(31.4%);晉江縣玉山林氏在康雍乾來台的82人中,只有7人有眷屬,但在台都無後代(0%)。看來能成開基祖的都在4成以下。另林嘉書(《閩台移民系譜與民系文化研究》)從漳州已查知的400多部族譜中統計到有6895人遷台(p.248),平均每部只有17人,而遷台人數最多的南靖縣,平均每部22人(107部族譜中有101部有遷台記載,共2289人,p.220)。而渡台超過100人的家族只有28個, 例如:南靖縣梧宅賴氏480人、梧宅林氏208人、梅林魏氏309人、梅林簡氏143人、樂土黃氏304人、竹溪沈氏115人、下版寮李氏230人、下版 寮劉氏109人、奎洋莊氏255人、書洋金山蕭氏275人,雲霄縣何地何氏397人,漳浦縣大坑陳氏231人,平和縣壺嗣吳氏179人。 100人以上的有些其實包含台灣家族入譜者,而從所舉的例子取平均也只有249人。南靖賴氏雖有480人渡台,但據一賴氏網站的列表卻只有31位開基祖來 自南靖,比例是31/480 =6.5%,遠低於官陂張廖與心田賴氏(廖、賴分別是本土台人的第17、19大姓)。南靖縣資料(p.230)顯示,在 康雍乾嘉來台的佔75%。保有古譜的家族應都不小,在康雍乾嘉的4~5代中少說也有500男人(一社男女老少500,多社聯宗更多),而數代人中卻只有 17人(南靖縣22人)渡台,佔不到17*0.75/500 =1/39(南靖22*0.75/500 =1/30)。由此可見,本文以「1683~1811的128年中1/20男人渡台、其中4成存活且入贅」作估計,其實非常高(泉漳男人有 (1/20)*0.4 =1/50在台灣傳下後代)。
【附記:據一張廖網站的開基祖列表,全台10~18世的開基祖有95位(雲林的有44位),其中不能歸入「某某公派」的有16位(雲林有8位),可能是官 陂祖譜中找不到。又據1956年的人口普查,雲林西螺、二崙、台中西屯各有台澎廖姓12.9萬的8.5%、9.0%、3.4%(潘英《台灣人的祖籍與姓氏 分佈》)。西屯開基祖有34位,而西螺+二崙共38位,來台時間差不多,但雲林開基祖的後代人數是西屯的的 [(8.5+9)/38] /[3.4/34] =4.6倍,為什麼?是否意味雲林張廖氏有3.6/4.6 =78%來自平埔人的「認祖歸宗」?1956年時西螺+二崙開基祖每位平均有後代22575/38=594人,相當於1990年的594* (2029/931) =1295人。 1750年台灣人口66~120萬,2000年時本土台灣人約2000萬,增為30~17倍,但考慮古時人口含二代(均壽不到50歲),每一壯男平均衍生60~34現代男,即男女120~68人。但台灣有許多在這250年間就繁衍上千人的家族:桃園新屋「葉五美」家族,開基祖葉特鳳於1735年隨父來台,特鳳妻卒於1827年,生5子,1980年代有後代8000人;台南七股篤加村全村姓邱,開基祖邱乾成於1748年19歲時來台,也生5子,2009年村內設籍者有1080人;苗栗公館傅家,傅常達於1753年率5子來台,進入當時仍是番界的鶴崗村,今每年祭祖的就超過1000人;苗栗西湖劉家,劉恩寬1755年來台,定居番界內的四湖村,生有5子,現今宗族估計逾4000人;台中北屯「心田五美」賴家,賴雲從1750~1760年間來台,1761~1786年生下5子,1992年時超過3000人(而 北屯也成各派心田賴氏的聚集地,1956年時共有4600人,估計1990年共有1萬人)。以上這些大家族正好都分5房。清國曾於乾隆23年1758命令 歸附平埔族薙髮結辮,並賜姓改用漢名,時間正好相符。而台灣最大的家族可能是台南學甲的「陳桂記」。1661年陳一桂(鄭成功的姑丈)率3子在中洲建家 園,現在已有親族數萬人。1661年至今台灣本土人口成長不超過2000/30 =70倍,每一壯男平均衍生現代男女280人,但陳一桂的3子平均每人衍生超過萬人。
再來看一個新竹湖口鄉就有:「張六和」家族,張亦標1740年年輕時來台,但55歲才得1子存活,子再生6孫(應該已近1800年了),2009年族人逾5000人;「陳四源」家族,第一代陳曰勳在1740年前後來台,但第四代的4兄弟在1800年前後出生,2006年時族人估逾3000人;「戴拾和」家族,戴南珠於1788年24歲時來台,1804~1828年間生下10子1女,2006年有族人 3000餘人;「周三合」家族,周宜尊於1714年20歲時來台,僅1子存活,子收養1孫,孫生3曾孫,現在有 2000餘人;另還有羅合和、黃六成、范八茂、傅四章、廖三才……。這些家族都在1800年前後才因出生數兄弟而成巨族。湖口在土牛溝以東(舊番界內),1798年才開庄。筆 者認為,開基祖與祖籍地大概都是真的,來自大墾戶或當地有名望的人,但他們真正的子孫可能沒那麼多,很多可能是來自平埔人選取姓氏後的認祖歸宗。開庄之 後,漢化被認為是進步的象徵,桃竹苗許多地區還流傳原住民被以竹管擠出的超大坨糞便嚇得跑光光(以為來者是巨人)的故事。湖口絕不是特例,只因客家文化重視族譜與祭祖而進行認祖歸宗,讓我們有機會看出可疑處,而不重視族譜的閩語區則因沒有認祖歸宗,讓我們難找到破綻。
另姓氏高度集中,可能存有巨族的鄉鎮(整理自潘英《台灣人的祖籍與姓氏分佈》,只列高於1.2萬的):雲林四湖-吳1956年1.50萬(相當於1990年3.27 萬)、嘉義布袋-蔡1.11萬(2.43萬)、彰化溪湖-楊0.88萬(1.92萬)、雲林麥寮-許0.73萬(1.59萬)、新竹市-鄭0.58萬 (1.26萬)、彰化芳苑&二林-洪1.72萬(3.74萬)、南投草屯-洪0.74萬(1.61萬)、彰化大村-賴0.96萬(2.09萬)、 彰化社頭&田中-蕭1.32萬(2.87萬)、彰化鹿港-施0.67萬(1.45萬)、彰化埔鹽-施0.66萬(1.43萬)、雲林斗南-沈 0.64萬(1.40萬)、嘉義義竹&台南鹽水-翁0.79萬(1.71萬)、嘉義六腳&朴子-侯0.76萬(1.65萬)、雲林台西- 丁0.69萬(1.50萬)。除了新竹市-鄭,以上都在彰投雲嘉4縣,這些巨族的開基祖人數值得探究。】
荷蘭長官的2.5萬,加上鄭成功帶來的2.5萬,1661年時共有5萬閩粵人(筆者懷疑學者估的1883年12~15萬可能是加上娶妻生子後的)。不計戰死、病死、未娶與1683年後被遣返中國的,以最可能的純生育死亡年增率0.40%推算(見註釋5,福建是用0.15%倒推),1811年時這批閩粵人的基因有5萬*1.004^150 = 9.1萬。又雍正10年至乾隆26年間(1732-1761)曾有三次共11年開放接眷(二等親以內,含子媳),共來了約3萬眷屬,加上接眷者與未接眷者(兩者應都是先前偷渡或違法在台居留)後以6萬估計,則1811年時這批雍乾移民的基因約為6萬*1.004^64=7.7萬人。因此1811年這二批閩粵人基因的總數是9.1+7.7 = 16.8萬,是當時人口179萬的9.4%。至於其他偷渡來台的人數規模(1811嘉慶16年以前的)都只是臆測,標準說法是「閩人大量來台」,為了符合「台灣人都是閩粵人」的結論,需多大量就說有多大量。他們認為台灣人長得像福建人,預設的結論絕對錯不了。但真的錯不了嗎?
林媽利教授2006年6月公布的新結果:74%台灣人的母系源自福建,26%源自高山族。但近400年 來的福建移民都是「有唐山公,無唐山媽」,母系沒變,為何唐山母系會高達74%?唯一的解釋是平埔族來自漢化前的福建!看來這結論已無可避免。四百年前的 平埔族就已經長得像福建人,是百越族與南島族的混血族,他們應是台灣人的真正祖先。但為何平埔族說南島語?可能的解釋是長相與越人 明顯有異的南島人先到台灣(可能早在一萬二千年前的冰河時期由亞洲大陸來或六千年前由南洋群島來),後來越人因地利之便零星但卻持續不斷地加入(講南島語 的一直居多數),南島人後繼無力,故出現血統上以越人為主但卻講南島語的現象(就像江浙人血統上北方漢人佔八成但卻講吳語)。(我有一個懷疑提供給學者參 考:會不會是6300年前百越開始進入台灣後啟動了南島民族的偉大遷徙?百越可能是最先跨越大海的民族。)
如果把滿清據台1683年的閩粵人取為學者說的15萬人,或基因10萬(考慮閩粵人中,第一代者可能少於2/3傳下後代,第二代以上者可能已是閩粵基因少於2/3的混血兒),康雍乾移民以「泉漳+非泉漳」11.6萬(但學者楊緒賢努力搜羅所得到的知名來台祖則不超過7000人)計,以最可能的純生育死亡年增率0.40%推算(福建是用0.15%倒推),則1811年時閩客人後代不會超過 10萬*(1.004^128)倍+2*11.6萬*(1.004^64)倍=16.7+30.0 =46.6萬,是當時179萬的 9.3+16.8 =26.0%(古時均壽不到50歲,人口統計約包含二代,故康雍乾移民後代應乘以2;但1683年閩粵人、康雍乾接的眷,二代都有,不乘2)。本土台灣人的閩客基因確定少於3成,您可自行試算。
【如果您覺得不能忽略女偷渡客,那就把康雍乾唐山媽取為3萬(但俗諺是無唐山媽,女性上船被視為不吉祥),則她們貢獻 2*3*(1.004^64) =7.75萬,增加了4.33%,但一個唐山媽可增加1-0.4 =0.6個唐山公,故共增加4.33%*1.6 =6.9%,成為179萬的32.9%(康雍乾媽∕公 = 3/(11.6+3*0.6) =22.4%)。】【如果您認為非泉漳系的比率與泉漳系的不同,那我們就把以上的討論限於佔台人80%的泉漳系,泉漳基因佔1811年179/1.25 =143萬的3成以下,非泉漳系的比率就隨人去想,但林媽利的研究是台灣閩客語人的基因沒什麼不同。】
在 http://140.116.5.200/~ydtsai/taiwanese/calculate.xls 中,筆者也有假設兩岸閩粵人的年增率相同,都以0.5% ~ 1.0%倒推1747年泉漳人口與推算1811年台灣閩粵基因數(但1683~1711年以0.4%推算),結果也都在3成以下,只是加上1/5~1/4的唐山媽後會略超出3成。
楊緒賢《台灣區姓氏堂號考》裡極力搜羅後所列出的開台祖估計不超過7000人(據該書,佔人口10.9%的陳姓有172人、8.2%的林姓有280人、6.1%的黃姓有206人、52.6%的前十大姓有約1631人),多是在康熙、雍正、乾隆時來台(也有道光、咸豐的)。假設他們都不是漢化的平埔族人(依母系社會習俗,男性須離家入贅他處,若入贅處或工作處較遠,很容易就能假冒漢人,謊稱祖籍,這可能是平埔族消失得迅速又徹底原因之一)或母系部落父系化後所奉的共祖(例如一個漢人入贅後,全部落採用他的漢姓,幾代後更奉他為來台祖,全部落變成一個子孫成千上萬的大家族), 這些繁衍成功的知名祖先是佔〝有後代的移民〞11.6萬的1/16?再假設每個知名祖先現在活著的男性後裔平均有500人(男女共千人的大族,1683年 至今台灣本土人口增長不超過70倍),他們的基因都放大500倍,則現在這些知名祖先的基因有0.7萬人*500倍=350萬人,佔現代本土台灣人的 350/2000 = 17.5%。宜蘭就有多個「平埔部落集体取同一漢姓」的確定例子(見附註)。
答案揭曉:以純靠生育每年人口增為1.0040倍估計,1781年時,鄭成功來台時(1661年)與雍、乾時期(乾隆元年是1736年)閩粵人的後裔應少於5萬*(1.004^120)倍+2*6萬*(1.004^34)倍=21.8萬(或10萬*(1.004^98)+2*11.6萬*(1.004^34)= 41.4萬),那1781年的90萬人口那裡來?又在1781-1811的30年間89萬人是如何突然增加的?答案都很明顯,大都來自先前未被列入統計的番戶!「渡台禁令」實施期間,不可能有幾十萬人偷渡到台灣而不被察覺。而康雍乾(1662-1795)盛世,人口上升,人民生活尚可,很少人有必要偷渡到一個野蠻落後、充滿未知風險的番域。鄭、清時代閩粵人在現代台灣人中所佔的基因確定少於3成,很可能少於1成。閩南人、客家人既不是中原人,台灣人也不是閩南人、客家人,古代民族的消滅都只是文化與認同的消滅,而不是種族的消滅!
所以我建議,只要家族裡找不出祖先的閩粵原鄉的,就應自認是平埔族(指父系,母系就更不用說了),因為這樣數典忘祖的機率會降至最低。沒族譜的可看祖先牌位或墓碑,上面刻的是中原郡望(例陳氏的「穎川」、黃氏的「江夏」、李氏的「隴西」、……)而不是閩粵的縣或鄉名的,就是不知祖籍地(蔡 英文屏東楓港祖墳上刻的就是蔡氏郡望「濟陽」,在她父親墓碑上刻祖籍「楓港」是正確的決定;蘇嘉全祖墳上刻的是蘇氏郡望「武功」;蘇貞昌祖墳上刻的則是福 建的「海澄」縣)。而有祖譜的也不要就認定男祖先真的來自閩粵,尤其是那些宣稱祖先在乾隆以前來台的(《台灣區姓氏堂號考》中的老祖譜大多如此宣稱),因 為乾隆曾大量賜姓給台灣平埔人(史稱「賜籍從姓」),進行同化,大墾戶也讓大量散居的平埔人冒充閩粵籍(吳沙率約1300人在14年間編派閩粵籍貫給4萬 散居的噶瑪蘭人);或家族人數超過五千、一萬的,因這些家族的繁衍速度大大超常(1683年台灣本土人口至少50~100萬,現在2000萬,成長不超過40~20倍,但考慮古時人口含二代(均壽不到50歲),每一壯男平均衍生80~40現代男,即男女160~80人,故現在家族男性超過500、男女超過1000的應都算超常),應是母系平埔部落父系化後集体取同一漢姓的結果。他們公認的那位祖先或許真的來自閩粵,但他真正傳下的子孫沒幾個(例如一個自稱的漢人入贅後,全部落採用了他的漢姓,幾代後更奉他為來台祖,全部落變成一個子孫成千上萬的大家族)。有些巨族則記載來台祖先有多位,都來自閩粵的同一地方。雖然族親相繼偷渡成功、存活的可能性不能排除(除非檢驗Y染色体),但平埔族就地漢化的可能性更高,真正來自閩粵的可能只有眾祖先中號召力最高的那位。因此台灣人去福建認祖歸宗時絕對不要忘了驗男性Y染色体DNA。
1752乾隆17年王必昌總輯的《重修台灣縣誌》說「內地窮民在臺營生者數十萬」。 這句話最常被用來証明閩客人來台是摩肩接踵。台灣縣的範圍約在舊台南市的鹽水溪與二仁溪之間,東到高雄的內門,是「南北5里東西70里」的小縣,西部是閩 南人的聚集地,盛行閩南的語言與風俗,故王必昌易有「內地窮民數十萬」的印象。4年後的1756乾隆21年,全台有「土著流寓併社番男婦大小」共66萬 人。流寓者應是純閩客,但是是少數,土著已是混血兒或閩粵化的平埔番(被大墾戶虛報為閩粵籍),此二類合起來確有數十萬。我的推算是此時的閩客基因少於 (179*0.3) /(1.004^55) =54萬(以人為單位),但混血兒人數的上限可以多得多。
十五、台灣人父系結構與福建人不同
以下是男性Y染色体的四個突變型M119、M95、M122、M134在各族群中所佔的比例(除兩項資料來自林媽利教授外,其它都來自中國學者金力的論文 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65 (1999):1718-1724與Human Genetics 107(2000):582-590):
...(人數) ..M119..M95..M122..M134
北方漢人(82) ..0.098..0.000..0.293..0.232
南方漢人(280)..0.168..0.036..0.254..0.279
廣東人(15) ...0.200..0.000..0.400..0.267
福建人(13) ...0.000..0.000..0.385..0.385
福建人(55) ...0.218..0.055..?????..?????(林媽利2006年10月初的演講)
台灣人(55) ...0.200..0.170..?????..?????(林媽利2006年10月初的演講)
廣西壯族(28) ..0.179..0.250..0.036..0.250
廣西侗族(10) ..0.200..0.200..0.100..0.200
印尼Batak(18)..0.222..0.278..0.111..0.000
印尼爪哇(11) ..0.182..0.182..0.091..0.000
金力論文中另外尚有高棉人、泰北人、馬來西亞人,與台灣4個、中國9個少數民族(含畬族),但他們的M119、M95比例與台灣人的明顯不同,故不列出。
M119普遍出現在東亞各族中,北方人略少於10%,南方人約20%。但M95則只出現在南亞人種中,北方人中幾乎沒有,南方漢人中也很少(福建人0%或5.5%),但在台灣人中卻有17%。從上表可看出台灣人的父系基因結構與壯族、侗族或印尼爪哇人、蘇門答臘Batak人的最接近(都含大量的M95),而與南、北方漢人的(M95很少)很不同,難怪金力的Y染色体論文很不尋常地從不提台灣人(為了政治正確,中國人提「中國各省」時必定要包括台灣)。可惜林教授未出示台灣人的M122、M134資料,故不確定台灣人與壯侗人究竟有多接近(壯、侗族是古代百越的直接後裔)。若簡單地以M95來推估,假設400年前平埔族有20%(25%)的人屬M95,而福建人有5.5%,則現代台灣平地人的父系有21%(41%)在400年內來自福建,而体基因有可能就是10%(20%)。
研究現代平埔族的基因雖有助瞭解台灣平地人的血緣,但這些研究註定要受質疑,因很難確定住西部平原的平埔族沒混到福建人的血液(400年要追溯十代以上),而住山邊的平埔族,自古以來就含有較高的高山族成分,甚至有可能是〝平埔化的高山族〞,而且也可能因受歧視而長期傾向於與高山族通婚,故也不能代表400年前西部平原的廣大平埔族的血緣。最能讓人信服的,還是直接比較台灣平地人與福建人的父系。
【後註:林媽利、陳叔倬等研究埔里的巴宰族與台南、屏東、花蓮靠山邊的西拉雅族,發現他們都近於高山族。但此結論如上述不能推廣到400年前西部平原上的廣大平埔族。或許就是因為這些族群與其他平埔族大不同才未被閩客化。】
十六、聽外國人說台灣人是什麼人
(大部份取自沈建德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9/new/jan/25/today-o2.htm)再來看看從前外國人怎麼看台灣人:
◆ 1847年(道光27年)北路理番同知 史密 上書說:「全台無地非番,一府數縣皆自生番獻納而來。由諸羅而彰化,由彰化而淡防,納土開疆 ……。而台番最愚,一無所圖,既無大志,安有大事。」
◆ 1885年(日本人據台前10年)劉銘傳說:「台灣……沿海八縣之地,番居其六,民居其四。」「台 番……各社所佔膏腴之地,… 一旦教之耕種,皆成富區。」(見《劉壯肅公奏議》卷二謨議略<臺灣暫難改省摺>)隔年又說:「生番……盡佔腹心之地,犬牙錯處,無一不與民地為鄰,歲殺居 民至千餘人之多。」(卷四撫番略<請獎官紳摺>)經過200年發展,民番的人口密度應差不多,除了城裡。而所謂的「民」也包括已漢化的番(歸順清國稱「薙 髮為民」),「漢民」家族中的女祖當然也多來自於番,故宜蘭及西部沿海縣的閩客基因少於2成。
◆ 1896年日本人類學者伊能嘉矩在士林觀察,山上的凱達格蘭平埔族和街上的「漢人」,體格和臉形上無法區別。
◆ 1904年紐約時報稱日據前的台灣為「野蠻之島」(標題"Savage island of Formosa transformed by Japanese"),可見當時美國人的認知裡台灣人都是原住民。
◆ 1915年6/28《台灣日日新報》的<臺灣發達比較>說1896(1912)年台灣有內地人(指日本人)1(13)萬人、熟番257(321)萬人、生番8(12)萬、外國人1千(1萬7千)。也就是說,當時日本人認為台灣人都是熟番與生番。但也有人認為這只是報社單純的把「本島人」誤植為「熟番」,或編輯的個人意見。
◆ 1936年,毛澤東對斯諾(Edward Snow)說:「要收復我國全部的失地。…… 但我們並不把中國以前的殖民地朝鮮包括在內。……如果朝鮮人民希望掙脫日本帝國主義者的枷鎖,我們將熱烈支援他們爭取獨立的鬥爭。這一點同樣適用於台灣。」1938年,毛澤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報告中,鼓勵「朝鮮、台灣等被壓迫的民族」爭取獨立。在毛澤東心中,台灣人一直是另一個民族,這也是當時全世界的普遍認知。
◆ 1947年英國外交部說台灣人:「大多數是原住民,即使到了明代,他們仍很少或完全不受中國政府控制。」(The great majority are aboriginals over whom the Chinese administration even in Ming times had little or no control.)
十七、但荷、鄭時代,平埔人能有那麼多嗎?滿清禁買禁墾番地的禁令使大墾戶虛報散居的平埔人為自己同鄉;1875年禁令廢止後,官員編派台灣人的祖籍,向世界宣示台灣已是清國人的天下 – 2013
假設1811年時平埔族基因佔179萬的85%,即152萬,若以年增率0.6~0.4%倒推,則平埔族人口需有:1683年約71~91萬,1650年約58~80萬。 有學者估計荷蘭人入台時(1624年)高山族與平埔族各約20萬人。但如果高山可養活20萬人(目前約40萬人),則已有農業且已開始引進更先進技術(荷 蘭加鄭氏共58年)的平地養活70~90萬人不是不可能。平埔族有土地,技術更新後人口年增率也可能大於一開始心不在台灣的閩粵人。靠槍炮與聖經,荷蘭只 以2千多的士兵與平民統治台灣,1650年全台降伏的原住民有68657人,而這應只是一小部份,故原住民人數應有數十萬,可能已非游獵採集的民族。本文 內各類人口數與計算都在 http://140.116.5.200/~ydtsai/taiwanese/calculate.xls 。年增率都用R= exp{ [ln(N倍)] /(T年)}-1,即(1+R)^(T年) =N倍。
荷蘭與清國的統計都顯示,平埔社的平均人數在200多人,最多的超過2000人(1650年的屏東塔樓社與台南蕭瓏社)。是什麼生產方式可讓數百人集居在一個地方,而且持續到清代?不是有效率的農業嗎?據江樹生譯的《熱蘭遮城日誌》第一冊,屏東塔樓社與武洛社以稻穀向荷蘭人納稅。1684年的《臺灣府志》記載鳳山八社是「不捕禽獸,專以耕種為務,計丁輸米於官」。鄭氏主要經營嘉義到高雄,1684年漢人尚未到達屏東平原,故在鄭氏來台前,屏東原住民已以務農為生。其實在荷蘭據台前,台灣北部、南部都產很多稻米。據蔡承豪《臺灣稻作技術變遷之研究》P.45~68,1627年西班牙人攻入淡水地區時發現稻米多到可以裝滿一艘軍艦與四艘大舢舨,而且據說尚有近五十艘船的米糧可以搬運;1635年荷蘭人攻入台南高雄交界處的塔加里揚社時,發現眾多穀倉,大部分都裝滿米;1644年荷蘭人攻打宜蘭的掃笏社時,發現它被「水田」所圍繞,攻入奇力板社時,發現家家戶戶儲滿稻穀與小米,而之後噶瑪蘭人也以稻米向荷蘭人繳稅。又據考古資料(見蔡承豪文P.34~42),台南科學園區在4200~4800年前就已有粳稻與小米,1700年前已有鐵器、大量稻穀及其它穀物,農耕已相當進步;台北芝山岩也發現3000~3400年前的碳化粳稻;台中大肚(1500~3500年前)與屏東墾丁(4000年前)也都發現陶片上的秈稻印痕。故台灣的稻作從未中斷,粳稻(米粒肥圓,例蓬萊米)、秈稻(細長,例在來米)及黏性變種的粳糯、秈糯都有,只是較少水耕(宜蘭是水耕),且可能採燒地、游耕法,收穫時用手拔,效率較低。閩粵人應只是引入水利設施、農具、高產早熟耐旱的越南占城稻(屬秈稻),所謂的「拓墾」其實就是建水圳。西班牙人還記載了北部原住民已有工人與商人:金包里社、大雞籠社原住民既不耕種,也不收割,靠著替人「蓋房子、鑄箭、縫衣服、製作大刀、轉販琉璃珠與瑪瑙的方式換取稻米」(蔡承豪引用《西班牙人在臺灣》P.158)。
據1649年1月巴達維亞(雅加達)總督的報告,自1636年的4月起,小琉球原住民被殺或自殺者504人,被俘虜送往他處者697人,1647年最後被捉獲者17人,共1119人(見程紹剛譯註《荷蘭人在福爾摩莎》P.298),其中1045人是在1636年的4~7月間(《巴達維亞城日誌》的1636/11/26;《熱蘭遮城日誌》的6/2說滅掉約500俘虜483)。而珊瑚礁構成的小琉球島僅6.8平方公里,人口密度達165人/km2,這應是荷蘭人在台灣因進行剿滅(悲哀)而作過的最完整的人口統計了(1650年屏東8社中有4社人口在1599~2160間,密度可能更高)。以此密度推算,當時台灣西部平地至少有7000 km2,可有116萬人,還未計4000 km2以上的丘陵地人口。又據《熱蘭遮城日誌》第一冊,荷蘭人在小琉球沒看到船隻,只有二條捕魚的竹筏(1630/5/13),故應是以農業為主;有美麗又整齊的農地與存糧食的農舍,種椰子、蕃薯、玉米(milie栗米?)、香蕉、豆子、anjames、oubis、milge及其它作物,還有養豬,開發得看不到一個地方沒有種植,甚至於在礁岩之間也都開發了(1633/11/18、1636/5/11、6/2)。由此可見台灣在荷蘭時代就已有滿滿的人,且農業相當進步。特別的是,小琉球沒有河流,二條地溝約以45度交叉於島中央而分成四塊台地(最高點分別為87、70多、70多、50多米),1900年前後見記載的泉水只有三、四口(大的每秒可湧出2708/3600 =0.75公升)。若當時有石灰岩洞底部可儲存大量雨水,這種岩洞須夠普遍才能支援全島農業。若是已會挖井(小琉球的井一般淺於10米,有只6米多的,但在台地較高處須穿透4~10米以上的珊瑚礁石灰岩),則當時台灣原住民已能離河而居了,成為面的分布。 掘井的歷史可溯至石器時代。據1958年調查,由地面至靜止地下水位的深度(米):台北3~10、桃園5~13、新竹至高雄7~13(除濁水溪沖積扇 2~4)、屏東5米。台南有一口烏鬼井,深3.48米,水位常在0.57米深處;另一口延平街古井,3.15米深、水位常在1.82米深處。
清代小琉球是化外的禁地,不准民人登島,直到1875年。1788年清國曾登島搜查林爽文餘黨,發現「祗有泉州民人三十八戶」(《欽 定平定臺灣紀略》,清代文獻似乎都照例不提散番);撫番4年後的1879年有340餘戶、2000餘口(夏獻綸《臺灣輿圖》);1894年有400餘戶、 2~3000人(《鳳山縣采訪冊》);1926年有4400人,已全是泉州三邑人(鄉貫別調查)。1893→1926台灣人口增為1.54倍,因此這些三 邑人應是從1894年的人口繁衍而來。但據1904年的戶籍資料(存於琉球鄉戶政所,見李宗信<小琉球的社會與經濟變遷>),508戶中,能追溯祖先在清代以前來自福建的只有79戶,與1788年的38戶相當符合,佔15.6%。因小琉球曾被清空再吸引移民,故其閩人比例可能反應了高屏沿海的閩人比例(但三邑人在高屏各郡或沿海各庄除小港庄64%、彌陀庄62%外,其它都佔四成以下,原住民祖籍是編派的)。而依父系是15.6%,依全體基因應是約8%。
宜蘭平原有320平方公里,因靠海荷蘭人較易接近,1650年降服的有30多社8037人,另有6社1633人敵對,每平方公里共有 9670/320=30人。而這些應只是目標明顯的大社,8成在今鐵路以東的靠海地區,其他因水源不夠充足、土地不夠肥沃,只能養活10~20人的地方應 很多,這些難管理的小社群,全台只有2000多的荷蘭人是不會有興趣的(而這些散戶也最容易冒充漢人,因此清國統治後都不見了)。包括這些小社群與未被發 現的大社後的人口密度就只能猜了。
宜蘭在荷、鄭、清初並無閩粵人,1773年才有林元旻4兄弟開墾礁溪,1796年才又有吳沙率約1300人前往武力開墾(《東槎紀略》卷三:「沙所召多漳 籍,約千餘」、「泉籍初不及二百人」、「粵人則不過數十為鄉勇而已」),1804年台中巴宰族人潘賢文聞風跟進,也帶約1000熟番前往,1810年併入 清版圖。但1810年閩浙總督方維甸在<奏請噶瑪蘭收入版圖狀>中奏報,噶瑪蘭已有漳42500泉250粵140熟番990歸化生番4550共48430人,14年間竟已有42500漳州人,平均每年增加約3000人。而據《淡水廳志》卷4,1811年大甲溪至台北的淡水廳有人口21.5萬,若以1841年的各堡人口比例扣除客家地區的至少4萬後,漳籍不到8.5萬;而若以1926年漳人只佔22.5%算,則不到5萬【暫不管真假,桃園東部的桃澗堡2萬,多漳籍;大台北12.4萬,漳籍(1926年只佔26%)不到6萬(或3.5萬),其中東北海岸帶的金(包里)雞(籠、三)貂堡,1841年總人口11359佔淡水廳的4.0%,1811年可能只有0.9萬】。而且當時宜蘭尚屬未入版圖的番界,民人是不准越界的(設有隘寮派兵看守),而吳沙家族竟能每年招佃3000人,吸走北台灣漳州人的1/3(或1/2),卻幾無泉州人, 這顯然不合理【大甲溪以北的漳人優勢區只有:台北的雙溪貢寮到石門的東北海岸帶(即清代的金雞貂堡)、士林、內湖、板橋、中和、土城,與桃園的東部】。又 漳、泉人數差那麼多,如何鬥?又據《噶瑪蘭志略》卷5, 1810→1814年噶瑪蘭人口48430→62243,由「前4年仍是年增約3300人且到1926年(泉4700、漳133100)泉州人只增加 4500人」來看,應仍是以漳州籍為主,難道淡水廳4年又被吸走1.2萬的漳人?故筆者認為,42500或4年後的5.5萬漳人中除了吳沙帶去的1000多人外都是原來散居而未集居於大社的噶瑪蘭人,是原住集居社番4550人的10倍以上,人口密度也達每平方公里(4.6+1.2)萬/320=181人,而若是加1810→1830非自然增加的2.4萬,則可達(4.6+2.4)萬/320 =219人(而貧瘠又無河流的珊瑚礁島屏東小琉球島在1630年代的人口密度就已達165人/km2)。吳沙家族只是對這些散戶抽取「鄉勇費」,實即現在常聽聞的「保護費」,而大社則抗拒。而在1810年宜蘭各界呈上戶口清冊請求併入版圖時,如果都據實呈報為原住民,將來這些番地不能賣給漢民,故把繳「鄉勇費」的散戶全部報為漳人。而且如此一來還可製造「生米已成熟飯」的假象,即既已有如此多漳人違法越番界,且違法墾番地,就無法懲罰而直接設廳了。就在宜蘭突現4萬多漳人的同時,1781→1811年台灣人口也暴增105萬(清國自1741年開始作非徵稅用的人口普查,1756年台灣有66萬)。
筆者斷言:大墾戶或官員分派籍貫,虛報散居的原住民為漢民的現象也發生在全台各地。滿 清規定漢民「禁入番地、禁買禁墾番地(見註釋)、禁娶番婦」,以防原住民土地被侵吞而致生計困難。清初荒地固然多,但散居的原住民也很多,比集居大社的多 很多(攤開番社分布圖,社與社相距遙遠,中間真的是空無一人嗎?據1724年《臺海使槎錄》,全台共只有287社,比今日鄉鎮市區的數目368還少,即 1.2個鄉鎮才有一社二、三百人,少於8社的:高雄0台南6嘉義2雲林6南投2新竹1桃園4社)。大墾戶其實只是提供技術與組織引水,並半威脅地收取鄉勇 費、保護費,主要墾耕者仍是原住民。當大墾戶把「墾出」的田園報官時,若據實呈報地主是原住民,一來坐 實了大墾戶違法入墾番地的罪,二來將來這些番地不能賣給漢民,因而說服原住民假裝成大墾戶的同鄉。而官方也全力配合,因正好可加速同化,甚至成了正式的同 化手段,尤其在1781→1811年台灣人口90→179或194萬,應有官員主導。這就是台灣出現大量閩粵移民,同鄉相隨,但在中國卻沒這回事的原因,台灣人不要任意相信祖上留下的籍貫。大部分的平埔族就這樣消失了,只留下大社,歷次的原住民統計也都只限於這些大社,因荷蘭人只2000多人無法管理散戶,清初徵稅用的丁口數也只含社番,清中後期普查時則散戶已全被報為閩粵籍。很多大社持續很久,卻成了社番難以抹去的標記,無法冒充漢人,因而許多人離開後便不再回,留在社裡的就繼續當番。
噶瑪蘭社番則集體取同一漢姓。文史專家曾中宜在日治《臺東殖民地豫察報文》中發 現,在宜蘭五結鄉的加禮宛社「大社的地主除了吳偉炳、李那里、李瓜末、吳炳榮外,其餘三十五位均姓陳;瑤歌除了陳居荖、陳乃交、陳武連八寶外,其餘十三位 地主均姓潘;竹仔林除了陳武枝母荖外,其餘十位地主均姓朱;七結仔則十五位地主都姓李;武暖則八位地主都姓胡。」平埔族是母系社會,各社的母系來源或許單一,但父系則肯定是多元的,而他們幾乎都用了同一漢姓。1683年台灣本土人口至少50~100萬,現在2000萬,成長不超過40~20倍,但考慮古時人口含二代(均壽不到50歲),每一壯男平均衍生80~40現代男,即男女160~80人,故現在家族男性超過500、男女超過1000的都應懷疑自己來自社番(小家族則極可能來自散番,祖籍得自大墾戶或官員)。
枋山、車城、恆春也有突然出現大量閩粵人的情況。這地區在鄭氏時期據說被視為流放罪犯的天然監獄,在清代則是禁止民人踰越的番界,直到1875年開山撫番才設恆春縣。但據《恆春縣志》卷7,在1889年全縣人口就達20055, 14年裡湧現15953閩粵籍的莊民,社番只有22社4102人。恆春車城平原9646人中只有3社431名社番,其它社番全在牡丹、滿州的丘陵區。但在之後的3年卻僅增加492人(至 20547),年增率0.82%,略高於全台的0.57%,並無大量移民。不要以為閩粵人對後山地區早已垂涎欲滴,一撲而上,1875~79年清國還需在 廈門、汕頭、香港以獎勵招募農民,結果因成效不彰而廢止。據《台灣通史》,恆春知縣稟言:「臺灣開拓後山,於茲三年,生番漸次受撫,而招墾尚無成效。」畢竟番域凶險,拓墾一切從頭,台灣西部人口又非達到飽和。1888年,另一恆春知縣說:「招墾應募者多係衙外胥吏及其親友,與衙役勾結,稔悉地理。於獲准開墾之後,轉賣他人。」可見13年裡來拓墾者很少。撫番統領吳光亮<化番俚言>32條中就有一條是「改社為莊,以示區別」,《恆春縣志》案說「莊民均係閩之漳泉粵之潮嘉等處渡海而來」,但又矛盾地說「開治以後,來者較多,土著則皆番民也」,官方的操作已可確定。全縣散番是社番的3.9倍,平原區則是21.4倍。
但1875年後禁買禁墾番地令已廢止,為何官員還要編派祖籍給原住民?這是為了向世界,尤其是日本,宣示台灣已是清國人的天下,不要再妄想。1874年,日本以1871年琉球人在高士佛社被殺為藉口登陸屏東車城,攻打牡丹等社(日兵5990人戰死12人死於瘧疾561人),主張番界不屬清國,是無主地。因而事後清國開山撫番,並在只有2萬人口的枋山、牡丹、恆春地區設縣,而不只是設廳,其宣示意味濃厚。1875~1895年間清國用來欺騙世界而全面編派給台灣人的祖籍,現在也被中國拿來要求台灣回歸「祖國」。
宜蘭、恆春都在開始有閩粵人進入到第一次有統計記錄的14年內,族群結構完全逆轉,若不計外來的熟番,平原區閩粵人各佔90%、95%。全台其它地區應也都差不多,都在大墾戶進入後,或開山撫番後的幾年內散番全部漢化,〝拓墾完成〞,只是很難找到資料查証而已。
像埔里、魚池應該也是,但因只有開山2年與40年後的族群統計而難以確証。據閩浙總督劉韻珂<奏勘番地疏>,1847年出來迎接他,請求設官治理的埔里、魚池盆地內「水沙連六社」的社番有生1020熟2000多,共3020人,其中熟番全來自埔里社。據1877年夏獻綸查勘中路埔裏的報告,開山2年後此六社有漢民2600多、屯番6000多、化番600多【註:屯番指外來熟番,據埔裏社番自述而官員記下,1823~4年間有中部熟番受邀入墾該社,但24年後該社竟逆轉成熟番2000生番27,筆者認為應是生番熟番化,頂多只有幾百人是真正外來】。再38年後的1915年,據日治《第二次臨時臺灣戶口調查概覽表》(見邱正略<水沙連地域客家的開發與聚落分布>),閩粵人已佔埔里社堡(閩7899粵5101熟4777生番38)17815的73.0%、五城堡(魚池,閩6590粵602熟358生24)7574的95.0%,二堡共有閩粵人20192、熟番5197、生番62,即閩粵人增為7.8倍而番口減為0.8倍。以全台灣1893→1896→1912的年增率0.57% & 1.4%把閩粵人20192回推到1877年是14510,若以開山後前2年有2600的速度,也是14年內就可達成,但二位恆春知縣的說法顯示招墾並不容易。 埔里、魚池盆地共63平方公里,依1811年噶瑪蘭人的密度估計,盆地內可有生番(181~219)*63 =11403~13797人,而面積是盆地3.5倍的丘陵區應也有不少人口。而由宜蘭、恆春的例子也可知,盆地內散居的散番會是官方統計的社番3020或 6600的好幾倍,也就是上萬,另再加上盆地外。是什麼樣的嚴苛淘汰能讓一個原應有1萬多人的原住民在1877~1915的38年內(實際或許也在14年內)只剩熟番5197、生番62人?而且若不是因埔里社大到難以撼動,熟番應也會所剩無幾。原住的生番不是閩粵化就是熟番化,而閩粵化的吸引力顯然大過熟番化,而且1875年後官員編派的當然是閩粵籍。
國姓也與魚池類似,1875年前是番界,1926年時已有閩1100粵4400人,閩粵共佔人口的約95%(粵籍佔1915年的69.6%、1920的74.8%、1935的78.7%,1926年應佔約76.4%)。而照理說,粵籍應多來自東勢郡(東勢、石岡、新社),但祖籍潮州、嘉應、惠州的佔比卻與東勢郡的大不同(國姓23%、64%、14%,東勢郡65%、28%、8%),國姓的粵籍來自何處?應是隨著少數閩粵人(瓶頸效應)的足跡編派而來。
基隆至苗栗的丘陵區(乾隆27年1762以前全部是番界),更難有資料,又未與 外界清楚隔絕。但還是可作一些事。據《淡水廳志》,1841年淡水廳城南二堡(後來的苗栗一堡,含後龍、造橋、獅潭、三義之間的大片地區,苑裡、通霄則組 成城南三堡)有人口14158。1841→1926年全台灣人口增為不到392.4 /[160* (1.004^30)] =2.18倍(1811年台灣實際人口取為最低值的160萬以免高估計算結果,因筆者認為福建通志的194萬太高),城南二堡人口自然增長應不到14158*2.18=3.09萬。但1926年時這地區有閩粵人10.04萬,故約有(10.04-3.09)/10.04 =69%是非自然增加的,若1841~1926年並沒有大量閩粵人移入苗栗一堡各鄉鎮的事實,則這地區約69%的人口應是1841(道光21)年後加入的,應是番口漢化(閩粵人不會躲這麼久)。醫界已發現,苗栗客家人與賽夏族人常見蠶豆症,但其它地區的客家人少有此症。同法算得的其它各堡的比例是(見 calculate.xls):城南三堡45%、一堡55%、廳治城廂45%、城北一堡(頭前溪北)51%、二堡(西桃)67%、桃澗堡(東桃)47%,桃竹苗各堡總平均是57%,約105911*0.57/0.43 =14.0萬的閩粵籍人口是1841年後加入的。而1841年前的人口中也可含大量番口,1762年以前丘陵區全部是番界。若排除閩籍人很多的南二、廳治、桃澗等堡,則粵籍區是62%約10.3萬,相當於1926年的10.3*2.18 =22.5萬,但不可能有這麼多客家人移入桃竹苗,因1926年桃竹苗有粵籍353300(四縣168300海陸133200),其它地區共只有23.3萬 (四縣128600海陸21400),含大台北2800、中彰投107700、高屏92000,且23.3萬中應有很大部分也是1841年後加入的。
台北各堡的總平均則是41%約11.3萬(都換算回1841年的人數),也含不少番口。但 台北已成政治與經濟的中心,也會有很多移民,尤其在1908年縱貫鐵路全線通車後;又首善之區台北的年增率也可能領先全台飆高,不只增為2.18倍。當然 也可懷疑是1841年的統計效率太低,但清國自1757年起就有一套「每戶發給門牌,名字填在門牌內,十戶立牌長,十牌立甲長,十甲立保長」的保甲戶口清 查法,已用了84年,民戶很難逃掉。
台北至苗栗的廣大地區遲至1875年才廢淡水廳而設縣,算是相對落後,全淡水廳(扣除大安溪以南)的總平均是48%約25.3萬。又1841→1871的30年間,淡水廳依比例扣掉城南四堡後的人口269933→約401815,自然增長應不到269933 *(1.004^30) =304276,故有24.3%約9.8萬,相當於1841年的8.7萬是非自然增加的。再仔細算後,1926年的台北至苗栗閩粵人口中,44%是在1811年前就有,8%在1811~1841、16%在1841~1871、32%在1871~1926年間加入。鐵路通車後,確實可能有大量人口移入北台灣,但如前述不可能有大量客家人移入。
台中的新社原名「新番社」,是噶哈巫平埔族的居地。1833年粵人杜行修率「五十壯男」由台中大坑(而非東勢)進入,為閩粵人到達新社之始。據說在1862~65年的戴潮春(萬生)反清事件中,沿海居民紛紛遷入新社避難,新社因而逐漸發展,1926年時有閩人300粵人6400,已無噶哈巫人(1905年台中廳熟番只有282人),據說都搬去埔里了。但戴潮春事件並未波及東勢、石岡等客家區,沿海居民則都是閩人,何來沿海粵人避難?五十壯男能繁衍多少人?噶哈巫人能舉族翻山越嶺逃避而不遇阻力嗎?有大屠殺嗎?其實清國相當保謢原住民,漢人會被驅逐(像埔里郭百年事件)而不是原住民舉族逃離。中部平埔族向宜蘭、埔里移民的應只是一小部份勇壯者向外尋找更好機會,就像閩粵人一樣,而不是像許多學者所說的在逃避外來入侵者。故筆者認為6700閩粵人大多是噶哈巫人漢化,只要照撫番統領吳光亮的<化番俚言>作就可以了,根本不必逃。
這裡附記一件事。1892~95年成稿、日治時被重抄的《嘉義管內采訪冊》將打貓西、北、南堡2.3萬人全記為番戶。 「番戶」不可能被誤寫、誤抄了91次(88街庄+3計共),但嘉南平原腹地不應有這一大塊熟番保留地。筆者猜測有三種可能:一是此三堡(大埤南部、大林西 北部、溪口、新港北部、民雄西部)拒絕官員統一編派閩粵祖籍,官員挾怨報復;二是編者或重抄者想保留一些他認為的真相;三是編者公報私仇。
如果前述的看法正確,扣掉吳沙的約1500閩粵人(泉250粵140餘為漳1110,合理多了)與潘賢文的990熟番後,噶瑪蘭族應有46000人,宜蘭平原有320平方公里(km2),每平方公里144人,而這是噶瑪蘭族在無閩粵人介入下自力達到的,而且必仍有大量未被統計到的人。據《噶瑪蘭志略》卷5,1810→1814→1830年噶瑪蘭人口48430→62243→78871,平均年增率6.47%與1.49%,此時統計不分族群,移民也合法,我們無法分辨其中有多少是移民,但由「前4年仍是年增約3300人且到1926年(泉4700、漳133100)泉州人只增加4500人」來看,應仍是以漳州籍為主,但實為噶瑪蘭人,不然淡水廳4年又被吸走1萬多的漳人。保守地只加上前4年每年3000之後(其實1810→30年又非自然增加2.4萬,但可能有人堅持有上萬的漳籍移民),噶瑪蘭人至少就有4.6+4*0.3=5.8萬,每平方公里181人(多可達(4.6+2.4)萬/320 =219人)。 此時距荷蘭人來台已有187年,我們不知荷蘭人有沒有改變他們的生產方式,或他們有沒有自行從外界取經,習得較先進的農業技術而使人口大增,或這樣的人口 密度其實已維持了一段很長時間(1644年荷蘭人攻入奇力板社時,發現家家戶戶儲滿稻穀與小米,而之後噶瑪蘭人也以稻米向荷蘭人繳稅)。若以那個時代算很 高的年增率0.4%把181回推161年,則1650年每平方公里有95人(人口3.05萬)。故平埔族在閩粵人介入前的人口密度可在95人以上(而貧瘠又無河流的珊瑚礁島屏東小琉球島在1630年代的人口密度就已達165人/km2)。而台灣西部+澎湖+宜蘭的平地目前超過8500平方公里,1650年時應有7500平方公里以上(筆者只能搜尋到二項訊息,一是1000年來台灣西南海岸向西推進了5~15公里,而筆者量得大安溪至高雄柴山海岸三段直線長約210公里;另一是1823年的曾文溪改道把三、四百平方公里的台南台江內海填為平地),故可有 95*7500 =71萬人以上。另還有超過4000平方公里的丘陵地,雖平地少但水源多(人口這麼稀少,是不是平地可能已不是重要因素),若每平方公里30人則可再養個12萬人(2005年台灣西部丘陵中人口密度最低的有台北坪林39人、台南南化53、台北石碇54、苗栗獅潭67、苗栗南庄71;台北低於100的還有雙溪71、平溪88,都在密度最低的50名內;1926年苗栗南庄57、獅潭69幾無變化)。
我們也可直接計算而不回推。1811年時,剛開發的宜蘭有181噶瑪蘭人/km2以上,早開發100餘年的西部的密度應更高。故西部平地(應超過7200 平方公里)的平埔人數應多於181*7200 =130.3萬,全台平埔人多於130.3+4.6 =135萬,還未計丘陵地的,剩下的少於179-135 =44萬則是閩粵人,是179萬的24.6%。若平埔人要佔179萬的90%,即161.1萬,則西部平地的平埔人密度需是(161.1-4.6)/7200 =217人/km2,是噶瑪蘭的1.20倍,而這是合理的數字,因100年的平均年增率西部只需比噶瑪蘭的高0.18%。再以181人/km2推估其它小地區。1875年恆春設縣時恆春平原可有平埔人181*110 =19910,但1889年實際人口只有9646,可以全部是平埔人(恆春可能因沒有大片高山,水源不是那麼豐富,今日仍可見許多荒地)。水源豐富的苗栗河谷平原在併入清國前可有平埔人181*90 =16290,但1841年時範圍比河谷平原大很多的城南二堡只有14158,故可以全部是平埔人(因 筆者無資料可分離出平原人口,故不討論日治時期人口)。水源豐富的埔里、魚池盆地平原共63平方公里,在1830年設通事、1823~4年有中部熟番入墾 前可有平埔人(181~219)*63 =11403~13797。1830→1912年全台人口可增為321/[194* (1.0040^(1830-1811)] =1.53倍,1912年埔里、魚池可有(11403~13797)*1.53=17446~21109人。1915年實際人口17815+7569 =25384,故可以7~8成是平埔人。但埔里也可能比宜蘭更肥沃,平埔人密度超過219人/km2。
過去學者都預設了「台灣人都是移民後代」,因此都根據統治者所得的人口數,認定平埔族是稀少的。但平埔人口數是一個開放的問題,空間非常大,而福建泉漳人口卻有相當可信的數字,本文已証明了台灣人的平埔基因超過7成,因此學者們應都錯了。年輕一輩的學者不要再重蹈覆轍,以免將來積重難返。
【註釋】禁買、禁墾番地–康熙《戶部則例》:「臺灣奸民私瞨熟番 埔地者,依盜耕本律問擬,于生番界內私墾者,依越度關塞問擬,田仍歸番。」光緒《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166:「(乾隆)十一年(1746)題准,閩省臺 地綿亙二千餘里,近山有水之處皆屬膏腴,人力易施,種植之獲倍於內地。嗣後民人如有私買番地者,告發之日,將田歸番,照律計畝治罪,荒地減一等,強者各加 一等。其有潛入生番地界私墾者,照律嚴懲。」光緒元年(1875)此令才撒消。
十八、看清國官員如何漢化台灣人–<化番俚言> – 2013
1875年前,因滿清的禁買、禁墾番地令,使閩粵籍大墾戶或官員把散居的原住民虛報為自己的同鄉,全部漢化,〝拓墾完成〞。
1874年,日本以1871年琉球人在高士佛社被殺為藉口登陸屏東車城,攻打牡丹等社(日兵5990人戰死12人死於瘧疾561人),主張番界不屬清國, 是無主地。因而事後清國開山撫番,廢除禁渡台、禁入禁買禁墾番地等禁令,1875~79年在廈門、汕頭、香港招募農民,想以大量閩粵人充實台灣,總共送來 了2000餘人。結果發現來者「半系遊手好閒之徒,不能力耕」(胡傳《台東州采訪冊》),緊急喊停,改由本地招募。既然不能招來真正的閩粵人,把閩粵籍貫派給原住民也能達到同樣效果,枋山車城恆春、埔里魚池國姓、台北至苗栗的剩餘平埔族就這樣幾乎全部漢化了(這波漢化構成了1926年台北至苗栗閩粵籍人口的1/3)。
負責開山撫番的統領吳光亮在1879年頒布了<化番俚言>32條(收於《臺灣生熟番紀事》),要求「刊刷成本,頒發爾等各社、各學,以便逐日觀覽。並令蒙師於授學之餘,講解而指示之,……務將後開條款,時常誦讀,默記於心」。其中很多是在說明法律與道德,以下只摘錄與漢化有關者。
◆ 改社為莊,以示區別。查內地百姓所居之地,均稱某村、某莊,未有稱為社者。茲本軍門恩准爾等安居故土,其社名改名為莊……(筆者按:其實漳州人稱集居處為社,如《漳浦村社要覽》。)
◆ 薙髮打辮,以遵體制。……爾等從前,無論男女俱留長髮,殊無分別,實屬可恥。茲已化番為民,婦女當蓄長髮,男子須薙髮打辮,方見爾等真心歸順,是為遵制良民。
◆ 分別姓氏,以成宗族。爾等從前父有父姓、子有子姓,數傳以後,就不知誰是祖宗、誰是子孫,血脈紊亂,實與野類相同。茲本軍門將爾等各莊分別姓氏,嗣後兒女須從父姓,一脈相傳,庶免錯亂宗支。(筆者註:母系社番就這樣成了有數百數千子孫的父系大家族。)
◆ 分別稱呼,以序彝倫。大凡親戚,有父族、母族之分。何謂父族親戚?如父之姊妹稱為姑母……何謂母族親戚?母之父母稱為外公、外婆……
◆ 分別姓氏,以定婚姻。娶妻不娶同姓,恐其亂宗族也。……惟天朝民人,凡娶妻者託媒人擇異姓年紀相稱者,須用三書六札,父母主婚,俱要過禮受聘,謂之明婚正娶,不得糊亂強配。臨娶之時,又要擇吉日,到門夫妻同拜天地,再拜祖宗、父母,然後夫婦之道乃成。……
◆ 禮宜祭葬,以安先靈。……爾等番俗,父母死後皆不用衣棺收殮,就將屍身藏於室內或埋之隴畝,不知祭拜;天倫滅絕,莫此為甚!此後爾等如遇父母、兄弟、妻子死亡,須用衣棺收殮,深埋山岡之上,堆土為記。每年清明,祭拜一次,世代相傳,勿忘父母鞠育之恩。如父母死,男子用白線打辮、女子用白繩束髮,不可穿紅著綠,以表哀慕之誠。三年後始行除去,再從吉服可也。
◆ 分記歲月,以知年紀。如每逢一年為一歲。每歲系分十二個月,每月大建系三十日,小建系二十九日……
◆ 建立廟祠,以安神祖。爾番眾現已歸化,凡一村一莊、或幾村幾莊共建廟宇一座,安設關聖帝君、或天后聖母、或文昌帝君及各位正神身像,合眾虔誠供奉。又各莊各建祠宇一座,安設全莊祖宗牌位,每逢年節及每月初一日、十五日,眾備香燭虔心叩拜,必獲保佑人口平安、五穀豐熟,獲福無窮矣。(筆者註:全莊祖宗牌位當然要有個姓氏開基祖,那就編個閩粵人。)
十九、台灣閩客語人大約是13%高山族、少於5%漢族(0-5%)、多於82%越+南洋族(82-87%)
林媽利發現高山九族都是很純的民族,但族間差異頗大,顯示他們有不同來源,但仍與海洋南島族群聚。她推測他們的祖先可能在一萬二千年前的巽他大陸 Sundaland時期(冰河時期東海、台海、東京灣、泰國灣、爪哇海都是陸地)就已從南北各地來台,之後就相互隔離【感謝網友〝Simon〞告訴我這一 訊息,但這推測也有可能錯,在<福建、廣東、客家人都是漢化的百越族>的後註中有提過有人發現菲律賓人與高山族人的mtDNA有9-bp deletion的比率很相近,而與印尼人不同,如果有人能確認菲律賓人與高山族不尋常地相近,因菲律賓與台灣間從未有陸地相連過,兩地人會相近必是因後 來的雙方海上長期交流的結果】。如果林媽利是對的,冰河時期的〝古台灣族〞就是南島族,那麼離台灣最近的福建應也是他們的天下,後來的越族應與南島族有大 量接觸,壯侗語也因而與南島語有關係(合稱Austro-Tai南-泰語)。根據体質人類學者,河姆渡人就有海洋人種的特徵。巽他大陸時期持續了約兩萬 年,台灣又變成海島時,人口應已接近漁獵採集社會所容許的飽合程度(每人所需的獵場很大)。
第二批來台的有可能是海洋南島族(以下稱南洋族),尤其在五、六千年前的南島極盛期,但我不知有沒有証據顯示的確有這批移民,甚至有理論說南島人是那時從 台灣移出的。若真有南洋族乘船而來,因船能載的人數有限,面對的不是像太平洋上的無人島,會遭岸上人的抵抗,他們對人種的影嚮應不大,除非文化比對手強很 多。高山南島族與海洋南島族雖然分開數千年,但仍長相相近,文化也相近,漁獵對漁獵,要取代當時住平地的〝古台灣族〞實不容易,像美拉尼西亞的人就皮膚黝 黑(mela是黑的意思),並未被像印尼那樣的人取代,故高山族與平埔族都接近〝古台灣族〞的可能非常大。即使南洋族夠強悍,與〝古台灣族〞混合成古平埔 族、卻未影響到高山族的話,他們的比率也不會超過兩、三成(先進的漢人只佔福建人的二成半,日本彌生人也只占日本人約這麼多比率)。但這只是合理推測而不 是科學推論,也可能在科學面前一夕瓦解,南洋族也可能很強悍,長期不斷地成功登岸存活,而使古平埔族與高山族變得很不同。
第三批來台的可能是未漢化的福建古越人,其實幾千年來一直有大陸文化傳到台灣,他們因地利之便,可能長期緩慢而穩定地把平埔族從南島族轉變成百越族,但文 化仍是南島文化。最後一批是宋、元以後已漢化的福建越人(75%越+25%漢)。假設宋元後的福建人與宋元前的平埔人(已混有古越人與南洋人)有如下的種 族比率:
.......高山族..南洋族..漢族...越族
宋元後福建人..0....0....0.25...0.75
宋元前平埔人..g....n....0.00...(1-g-n)
這是假設南洋族與高山族完全不同,若同屬南島族的南洋族與高山族無異,則n應取為零。若現代台灣人有P比率是平埔族,(1-P)是宋元以來移入的福建人, 則台灣人的高山族比率是G = P*g,根據林媽利G =P*g = 0.13(雖然P與g均未知),而漢族比率是H = 0.25*(1-P),其餘為越族加南洋族Y+N = 1-G-H = 0.87-H。作下表(已知P*g = 0.13):
......... (1) (2) (3) (4) (5) (6)
台灣人的平埔比率P= 1.00.0.90.0.80.0.70.0.60.0.50
平埔人的高山比率g= 0.13.0.14.0.16.0.19.0.22.0.26
台灣人的漢族比率H= 0.00.0.03.0.05.0.08.0.10.0.13
台灣人越+南洋 Y+N= 0.87.0.84.0.82.0.79.0.77.0.74
所以台灣人的漢族比率上限是8%(P=0.70),也可能低到沒有,而越+南洋族下限是79%,高可到87%。沈建德教授認為台灣人的平埔比率大於 0.90,從上一節的討論可知這是個合理的估計。當P = 0.90時,g = 0.14,H = 0.03,Y+N=0.84。但如果更保守一些,取P > 0.80,則g < 0.16,H <0.05,Y+N>0.82,即平埔人只有小於16%的高山族基因,台灣人有小於5%的漢基因、大於82%的越+南洋基因。
二十、扶持東南亞的兄弟,不幫助欺壓我們的漢人
我們的外觀的確不太像東南亞人。事實上有面部測量研究顯示我們的長相較接近中日韓等東亞人。但畬族、壯族、越南北部人長得更像我們(越南南部人則像高棉 人)。這有兩種可能。一是東南亞人受印度人與澳洲原住民的影響,因他們皮膚黝黑,輪廓與黃種人差很多,故不需加進太多就能顯現出差別。所以或許崇山峻嶺中 的百越與苗蠻人原來就是這個樣子,是黃種人的原型(而有聲調的單音節語言是黃種人語言的原型),而中國北方人是為適應北方環境而自發改變、或是被白種人改 變了面貌的黃種人(周秦漢唐時有很多西域人在中國,我覺得日本人比中國北方人長得更像我們)。第二種可能是百越人長相漢化,在千年漢化過程中,長相似漢人 有生存優勢,故有〝社會選擇〞的壓力,而審美觀也漢化,故也有〝性選擇〞,越人從內心到外表都被漢化。但這樣一來,畬族、壯族(他們漢化也頗深)也需(在 漢人外表的啟示下)自發產生崇尚高大、白晰的審美觀而改變民族的外表,這可能性似乎不大。故第一種可能較大,但不管是那個原因,在大家看不見、不會有〝社 會選擇〞或〝性選擇〞的壓力的地方,例免疫球蛋白、白血球抗原…等,越人保留了它們原來應有的樣貌,許多基因分析都顯示越人與東南亞人相近。
有時想到越人在東南亞的〝成就〞,我不是感到驕傲,而是感到心疼。東南亞人其實才是我們的近親,比漢人還近,但越人卻一開始就用從漢人學得的較高文化,處 處壓過他們,讓他們信心盡失。東南亞人受越人的欺負就像當初漢人欺負我們越人祖先一樣。故這些已握有優勢的越人們應去多扶持一下我們的兄弟,而不要去幫助 已統治我們一千多年,而現在仍想殺過海峽來繼續統治我們的漢人。
高山族與平埔族的兄弟們應勇敢地堅持自己的身份,中國閩南人、客家人在一千年前也都是番,因掩藏身份,一千多年來誤認自己的祖先,真正的祖先生前被欺壓, 身後被否認,慘莫過於此。閩客人的文化也是學來的,並非他們自創的,只因地理關係,漢化較早而已。而漢人也不能再驕傲多久了,一山比一山高,西方文化已席 捲世界,漢人也正在西化的浪潮之中,他們在西方人面前也是自卑得要命,只能在東方人面前誇耀他們的祖先。與現在的歐美文化相比,漢人的舊文化離番不遠,就 像當年的越文化相對於漢文化一樣。
二十一、台灣人成中國的猶太人?
台灣人不可能成為中國的猶太人,理由簡單清楚,文化根基太淺薄。(或許我們應請教育學者研究正統猶太人教育後代的方式與內容,把與猶太種族有關的部份去 掉,整理出來供大家參考。對我們而言,無論是中國文化或猶太文化或日本文化都是外來文化。不背舊包袱,擇優而從是我們該走的方向。)
或許會有幾個台籍富商,但那只是因他家族剛好曾生在二十世紀後半的台灣,並憑著運氣與黑心(與制度的不健全)聚集了大筆財富,最後把台灣一、二代人的血汗、本應屬全体台灣人的東西背去中國,環境災難留給台灣,這樣的成就,台灣人應以他們為榮嗎?
有了這些富商,如果沒有出等量的學者會讓人覺得台灣人有錢而沒有內涵,所以富商成了台灣人的心理負擔。
中國的台籍富商對台灣有好處嗎?他們不僅不會像猶太人拿出10%收入幫助同胞,連稅也不會交給台灣。他們家族會落籍上海(或美國),在與當地人通婚兩代後 也不會再自認是台灣人(雖然老頭子可能會諄諄告誡,但聽在小伙子耳裡就是毫無感覺)。而即使留在台灣,台灣也要時時看他們的臉色,他們稍不高興就會威脅要 離開台灣。
所以我認為台灣不應幫富商們到中國打天下,他們成功後只會認為是自己的成就,台灣人的生死與他們無關。故台灣的命脈不能靠他們,台灣應把他們的資金困死在 台灣,叫他們在台灣把錢吐出花光,即使讓所有台灣人把過去的積蓄坐吃山空,也比讓他們少數人變成中國富商來得公平而正義。困在台灣也可逼他們作出好的投 資,若他們自己想不出來,就請專家來幫忙。寧要有全台灣人參予的正義公平的失敗,也不要少數人的不公不義的成功。
台灣商人與日本、韓國商人不同的地方是沒有自己的民族意識,很容易就消失在漢人的大海中(把〝移民〞說成只是〝移居〞),這也是為什麼建立台灣人的越民族 意識那麼重要。中國在吸光台灣的奶後,再來還要啃吃台灣的骨與肉。把籌碼送給中國、協助武裝中國對付台灣的資本家們,你們的良心何在?
【後註:雖然越人在文化、政治上沒什麼成就,但嗜錢如命,拼經濟的能力有目共睹,由他們在東南亞的表現可看出。故台灣今日的經濟奇蹟,是百越民族在美國的幫助下努力的結果,不應被歸功於中國來的國民黨官員,說是因他們正確的規畫才有今天。】
二十二、台越民族不背漢文化的包袱,去漢化台灣才能永久獨立
日本人一百年前就知要脫亞入歐,韓國人、越南人也已完成去除漢字。在民族觀念嚴重混淆的台灣去漢化成了當務之急,唯有去漢化才不會讓台灣人誤以為自己是漢 人,讓中國人誤以為他們該統治台灣人。去漢化後台灣才能永久獨立,否則必陷入中國所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環,這點韓國人早已警覺到而在上世紀去除 了漢字。雖然去漢化過程非常艱辛,一時國人也難達共識,但台灣務必在有辦法抵抗中國入侵時完成它,才能增強國人的抗中意識,提高中國殖民台灣的難度。目前 西方文明橫掃世界,英語成世界語言,這環境是前所未有的,去漢化不是不可能,但可能需時好幾十年、上百年。
正當台灣要國際化的時候,確認台灣人不是漢人倒是個適時的好消息,因台灣人可以坦然不再背漢文化的包袱,勇敢地西化。不管是西方文化或中國文化,都是外來 的異族文化。我們不該忘的祖宗言其實早已忘得差不多,只剩幾個找不到漢字對應的語詞,現在不管是閩南話或客家話,都是越化的漢語。漢語是一種為遷就書寫方 式而發育不良的語言,就像一個太早上工的孩童。古時的文字要刻在竹簡上(希臘人寫在紙草紙或羊皮上),秦俑顯示,當時文官隨身攜帶的文具是一把刀和一塊磨 刀石。因刻字極其不易,讀書的量是以幾斤而不是幾頁計算,故用字力求精簡,要字字千金,這也是四書五經如此難讀的原因。若把四書全部翻成白話文,一般人可 在一天內全部讀完,而發現不過是一些淺顯但不易作到的道理。但古人卻把大部份的精力耗在解讀這些文字上,〝經〞需〝傳〞來解釋,〝傳〞又需〝注〞來解釋, 〝注〞又需〝疏〞進一步解釋,總之解釋不完。人人把〝難解〞當〝深奧〞(這是一種混淆),又因語言模糊,而無法在真正的思想上更進一步。後世書寫方便多 了,卻因古書讀多了而喜歡上那種過度精簡的語言,從沒想過要把語言精確化,結果是留下更多模糊不清的文字,各憑本事建構私密的意念,隨人去猜,非專家少有 人能懂,翻成白話又多平淡無奇。所以中國語言的精確化不過是近幾十年的事,這就是現在大家都能明確了解的白話文。但因這種精確語言只發展幾十年(之前只有 一些章回小說),無法與西方的幾千年相比,故中國人的文句多是平淡無奇(奇句都在文言文裡),這就是中國人難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原因,因西方人喜歡複雜 多變的文句(從翻譯的西方著作就可看出,難懂可不是因翻譯者的程度差,而是中文難以負荷)。如果把現存的中國先秦文獻全部譯成英文付印,還沒有希臘亞里斯 多德一個人的著作多(完全不需註釋,現代英文版達1500頁),內容也遠不如亞里斯多德的有趣又碰觸有真正內涵的問題。你如果讓中學生同時讀過幾篇希臘羅 馬人與中國人的文章,絕大部份人都會喜歡希臘羅馬(有趣的是年輕人也都自然地覺得耶誕節比春節好玩,西方情人節比中國的浪漫…)。台灣的學生應放棄中國文 化基本教材(要的話也用白話文即可),而改以希臘羅馬文化或西方文化基本教材,可大大增加他們思想的深度與廣度,才能在國際上競爭,西方人就是在那樣的文 化訓練下才發展出這麼偉大的文明。不用擔心學生的中文程度不好,學好英文後要學中文是件容易得多的事。
大家都發現,台灣學生學了十年的英文後,絕大部份仍不能說、不能寫、不能聽,讀則靠字典。但西方人學二、三年中文就能溝通無礙的比比皆是。是台灣語言教育 方法出問題嗎?一般都這樣以為。其實真正的問題是英文對講中文的人來說真的太難了。何以如此?認真學過英文的都知道,要能讀懂英文雜誌或小說,英文字彙需 二、三萬字以上,接近中文字的十倍,每一個字都要熟記它的拼字、發音(不查字典幾乎都會發錯)、重音位置與多重的意義,即使是同一字根的名詞、形容詞、動 詞的發音也會不一樣(詞類變化也不規則),一點一滴完全靠記憶。英文裡不能自由地拿兩個字(概念)來合成一新字(概念),你就是需先背過那個字才能符合英 文的表達習慣。中文通常是一個詞由二個有聲的音(字)組成,英文字則長短不一,音素多,又有無聲的子音,我們要從數萬個字彙中辨出是那個字常常很不容易, 而他們的表達方式又複雜多變,所以學了幾十年英文雖能讀(在字典的幫助下)但仍聽不懂電影對白的比比皆是。台灣的學生在小學畢業後就很少查字典,因從上下 文與單字就可看出詞義,但英語系國家的學生直到要進研究所都還要考字彙,語言訓練既深廣且持久。每背一個字就像我們的背一句成語,必需背到二、三萬個以 上,這樣培養出來的語言能力怎能不強。英文需從很小學習,過了二十歲幾乎無望,字典需終生陪伴(垃圾車教英文更不可能,教教漢語方言還可能有點效果)。英 語需用到人類語言的最大潛能,但從小使用中文的人因中文容易而語言天份沒被充分發揮,辨音、記音的能力都差,長大後要學英文已是困難重重。但學好英文後要 學中文是件容易得多的事。
中國文化即使再發展個三千年,也不會有幾何學、科學、邏輯、文法、人權(女權)、民主…。即使在經過西方人那麼多的教導示範後,中國人仍無法學會(更別說 自己產生)尊重不同的意見,尊重別人(包括台灣人)自主的權利,只知自己的拳頭大。西方人思想開闊,又遠在地球另一邊,人種分明不同,對我們沒有領土的野 心,但中國人卻以為使用中國文化的就該受中國的統治,思想的層次不可同日而語。
我們應立刻對中小學生教授百越民族的歷史,並把〝中國歷史課〞提升為〝東亞歷史課〞,不要浪費時間學習中國如何改朝換代。再改〝國文課〞為〝語文課〞,雖 暫時仍以華文為媒介,但涵蓋東亞及世界各國的文史哲思想(中國的文史哲學,無論古今,並沒有世界地位,不信你去問印度人)。不要讓這兩大〝中國情結製造 機〞(或再加〝中國地理〞成三大,是〝向中派〞固守的三大灘頭堡)繼續毒害我們的後代。若越人再度失去政權,只好世世代代繼續被敵人納為子孫。
二十三、盧溢棋Ekki列出的閩南語中的百越語彙
一篇簡體字網頁〝布依猜想〞中說:「然而還有另一種說法,說事情剛好相反—〝百越〞不是一種他稱,而是來源于越民族的自稱,〝布越〞。在壯、布依語中, 〝布〞至今仍為〝人〞、〝族〞之意。等于說:布越者,越人也、越族也。也就是說,〝布越〞才是多年前的越人自稱。」漢人把〝布越〞音譯成〝百越〞,指其族 系繁多,是個妙譯。
【後註:閩南語中男人zabo(女人zavo)的bo與閩南語發音的〝布〞正好一樣,會不會是同源的?有專家認為za是〝人〞的意思,但會不會za其實是發語詞(像〝阿〞),bo是指男人,vo是指女人?】
閩語人稱他們的話為〝河洛話〞時,心裡是帶著驕傲的。客語人聽到閩語人這樣自稱時心裡是充滿鄙夷,他們認為只有自己才與〝中原〞有關,閩、粵人都是在地的 蠻獠。如果你是漢人(華北人),看到百越族後代的閩、客、粵人在爭論誰保有最多的古漢語時,你是不是會滿心驕傲地微笑?若你是越人,對這樣的景象,你會不 會羞愧得無地自容?這樣的爭論經常在客家網站上演。
無關情結,只論事實。曾有人說顧炎武在他的《天下郡國利病書》中提過福建人稱「城邑人」為「河佬」。唐代住城裡的人多是陳元光、王審知部隊的後代,故有此 稱呼是很合理的,而他們的話可能就叫〝河佬話〞(完全符合holo的音,〝福佬〞、〝猲獠〞皆不符,〝鶴佬〞講不出根據)。閩南語中的〝文讀〞是唐代的語 音,而〝白讀〞則脫胎於更早期的吳語。故〝河佬話〞可能原先只是指王審知等帶來的文讀音,是唐代殖民者的語言(現在河南人也叫太陽、沸水為日頭、滾水), 後來因文讀與白讀已混合使用,而不查地一律稱〝河佬話〞。文讀系統也可能只是閩南人為科舉而學習的北方話,與祖先來源無關。故就算閩南話真是河洛話,那也 是殖民者的語言,閩南人何光榮之有?客家人又何需吃味?而事實上閩南話是學得不太像的〝河佬話〞(例如無f或捲舌音)、(舊)吳語與古越語的混合語 (creole),故稱〝河洛話〞並不恰當。
以下是盧溢棋Ekki列出的閩南語中的百越語彙,字數之多及使用之普遍讓人驚訝,這些是我們僅存的寶,應好好珍惜。我在網路上找到的:
福:alnne/alnni..漢:這樣
...泰語:ni/nai(這)..南亞語:ni/ne(這)
...台灣原住民:ni,m/ini,ini/a(這)
福:buun...漢:吹...瑤語:pyom/plom
福:daam...漢:濕...越南語:ddam..瑤語:don
福:diarm-diarm..漢:靜..馬來/印尼:diamdiam
福:dir....漢:在...馬來/印尼:di
福:dorng..漢:戳...古南島語:t′ungkit
福:duh....漢:瞌睡..印尼:tiduh/tuduR
...布農:ma/tuzuh
福:gnial..漢:嬰兒..越南語:con..高棉語:koun
福:gnuar..漢:提...泰語:kam..印尼:genggam
福:guaan..漢:高...苗瑤語:hraang
福:geq....漢:低...苗瑤語:ka/ku(矮)
福:gutlad.漢:勤勞..古南島語:get′a′
福:gyiul..漢:拉...古菲律賓:guyud
福:kap/kamp..漢:蓋..古南島語:kebkeb/kubkub
...瑤語:kum/kub
福:kataau′u..漢:膝蓋..古南島語:tuhud
...阿美:turus
福:lagyiaa...漢:蜘蛛..馬來:lawa-lawa
福:lalm...漢:弱...古南島語:lemah
福:lank...漢:隔...馬來:langkau
福:lerng..漢:鬆...馬來:longgar
福:lox....漢:高...阿美/亞泰:qelaw(長)
...泰語:law...古太平洋語:lawas/lowas
...古玻里尼西亞語:loa
福:lut....漢:落...馬來/印尼:luchut/lucut
...越南語:lot
福:put....漢:斬...泰語:paat
福:taai...漢:殺...阿美/排灣/布農:patay
...苗瑤:tay...西南泰語:taay(死)
福:ulngu..漢:駝背..印尼:ingkuk/bungkuk
...苗瑤:ngkho
福:vah....漢:肉...泰語:bla,blabla,bia
...魯凱(台南):bulabulai
福:vat....漢:識...越南語:biet
福:vidboo/yiarboo..漢:蝙蝠
...瑤:hapo,butbui
福:za-(zabou,zavoul)..漢:人
...古菲律賓:tau/Cau/cau..魯凱:u-tsao
...排灣:tsau-tsau
「我並不反對漢字,但是有些人以為用羅馬字寫福佬語是不對的,是違背大漢傳統。我希望大家應該多多暸解福佬人的百越傳統,和瞭解為什麼福佬語該多用羅馬字。羅馬字是福佬人尋找自己,自我認定的工具。某些詞匯用漢字寫反而違背了福佬人的傳統。」 -- Ekki
註:上表中沒有的尚有lim(飲)、hiu(灑)、lam(混合)…
二十四、我們祖先的語言
遠古時代,我們台灣人的祖先可能有過半住在中國東南沿海一帶,他們講壯侗系(Daic,傣語系)的語言,另一部份就住在台灣,講南島系的語言。
約六千前,我們的百越祖先掌握了橫渡大海的技術,開始渡海來台(及日韓東南亞, 形成環西太平洋的越文化區),但當時台灣島上早已住了講南島語的南島民族(高山族,在一萬二千年前的冰河時期台灣海峽是陸地時就已遷居台灣)。祖先一批接 一批地來,持續了數千年,並可能啟動南島民族的偉大遷徙,但每一批上岸時,面對的都是眾多講南島語的南島與百越的混血兒,因而也都被同化成了南島語族。經過數千年後,雖然百越在血統上佔了過半,並把百越文化(幾何印紋陶、杆欄屋、紋身黔面、鑿掉門牙、拾骨葬、……)傳到台灣,但語言已南島化。
約350年前(1661年起),鄭成功與滿人建立的清國統治了台灣,來了一小批閩南人、客家人。因閩、客人有較先進的文明,閩、客語背後還有文字的支撐, 為了貿易、簽約等等的需要,及統治者強力推行漢化教育,祖先們不得不學習閩、客語,因而又成了閩南語族、客語族。因平埔族人長相與閩、客人本來就差不多, 為免於被歧視,多不願提自己的背景,後來甚至在日本政府登記人民的種族時謊報為「福」與「粵」,最後通通都變成閩南人、客家人(留在原番社的因無法抹除印記就繼續當番,遷到或入贅外地與其他人組成新社區的就改變身份成了漢,成了「來台祖」)。當時阿扁的故鄉就有許多平埔人選了〝陳〞當他們的漢姓(或有姓陳的入贅母系部落後,全部落就以陳為姓),經過幾代後,當每個人的根源已模糊時,又共同選了一人當他們的祖先(例如入贅的那位閩南人)。那位祖先可能真的來自閩南,但他真正的子孫可能沒那麼多。
所以我們祖先的語言先後是:壯侗語、南島語、閩客語。現在我們又變成了北京語族。
我們的百越祖先與閩、客人在遠古是同一民族。閩、客人在二千年前開始被漢族入侵,經歷了與平埔族類似的被同化過程,變成了河佬人、客家人,語言由壯侗語變 成了漢語系的河佬語、客家語,他們的血統中漢族約佔1/4,閩越族佔3/4。而平埔族這支,則與南島民族融合,融入了約13%的高山族血統(26%的母 系)及比率未明的南洋(菲律賓)血統。
後記
四百年前,台灣住民的血緣其實已分成平埔(百越)與高山(南島)兩大族系。有幾件事讓台灣(閩客語)人深信自己是來自中國的閩客移民,而原住民都已被趕到山上:(1) 清國大力〝化番為民〞(大墾戶為避罪而虛報散居的原住民地主為同鄉)、日本進行〝自我認定〞的種族登記、二戰後中國流亡政府以大量的文獻與宣傳進行洗腦。 (2)平埔人與中國閩客有很大部份是同源的,被閩客化後幾乎是天衣無縫。(3)平埔族與高山族的語言文化相近,讓人以為他們血緣也相近,因而以為平埔族應 與現代台灣人有別。(4)中國明末清初是〝村社內統一姓氏、村社間結派認祖〞、上溯漢唐名人祖先的〝造譜運動〞大時期,台灣正好趕上這風潮而聯上了閩粵祖 譜;依母系社會習俗,男性須離家入贅他處,若入贅處或工作處較遠,很容易就能假冒漢人,謊稱祖籍,這可能是平埔族消失得迅速又徹底原因之一。(5)歐洲白 人也在四百年內取代了北美印第安人,使台灣人有自己〝當然也可以〞的錯覺,甚至還有優越感。
現在可能又有第六件事:(6)現代台灣山邊僅存的幾個平埔族血緣上接近高山族,讓人以為四百年前的廣大 平埔族也接近高山族。所以這裡有必要指出這個推論是不可靠的,因這些山邊的平埔族自古以來就含有較高的高山族成分,甚至有可能是〝平埔化的高山族〞,而且 也可能因受歧視而長期傾向於與高山族通婚。或許就是因為這些族群與其他平埔族大不同才未被閩客化。
二十五、結束語
本欄到此結束,請看過這個欄,理解並能接受自己不是漢人的同胞把這事實轉告你的親朋(或轉貼),不要再自稱(南方)漢人,丟民族的臉。對於已理解但一時仍 難以接受的朋友,你就慢慢調適吧,幾十年的錯誤認同忽然一夕要改(曾經讓我們讀得要死並引以為榮的中國歷史忽然變成與我們無關),確實不易。我們都曾被漢 人領導的政府有計劃地強力教育成〝堂堂正正的漢人〞,其實我們有八成以上的祖先(平埔族)在三百年前連中國人都不是。如果林媽利教授的「13%高山族」與 沈建德教授的「平埔占九成以上」的結論同時成立,則台灣人的漢基因少於3%(平埔人的高山族基因少於14%)。仍不理解自己不是漢人的,你就繼續理解吧, 有一天你必會理解的,這已是不可能改變的科學事實。漢文化是台灣人(與南中國人)第一個接觸的較高文化,台灣人認漢人為祖就像剛出生的小鴨認牠第一眼看到 的移動物体為母一樣(銘印現象),李遠哲小時候就以為自己是日本人。
堅持台灣人與中國人沒有任何關係的同胞,你們的主張可能與科學研究結果不符,何不接受科學事實。平埔後代說已宣揚了那麼多年,沒多少效果,因一般人提到平 埔族就想到高山南島族,但一眼就可看出台灣平地人不可能屬南島族。其實平埔族含大量的越族血統,而近代來台灣的也並非漢人,而是不知不覺被異族統治一千多 年的越人。新的架構未必不利,而且可被大部份人接受。如果越人的民族意識能被喚醒,將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中國會漸漸失去對台灣的施力點。善於馬的蒙人 有內、外蒙,善於舟的越人也有內、外越。
不管是日本統治或是中國統治,都是異族統治,李登輝說的〝外來政權〞,一點也不錯,兩岸的百越人永遠脫離不了這宿命嗎?百越族從原本的分佈〝從長江口到越 南北部〞(三國時代的人說「行經萬里不見漢地」)到現在只剩台灣與越南不受漢族的控制,百越人能不誓死保衛嗎?漢人仍要趕盡殺絕嗎?獨立的台灣不僅是民族 尊嚴的問題,而且是關係著子孫千秋萬代最重大、最根本的利益,台灣人若不能捍衛她,將被敵人與全世界恥笑。日本的威脅已遠,中國的威脅就在眼前,讓我們聯 合日本人、西藏人與世界上所有愛好和平的民族,抵抗窮兵黷武的中國人(中國人不稱侵略者為人,而稱鬼子)。
以下修改自越南最有名的一首漢詩〝南國山河〞(李常傑將軍寫):
南國山河越族居(原文「南帝居」)
截然定分在天書
如何逆虜來侵犯
汝等行看取敗虛
台灣國歌 蕭泰然的
www.nylon.org.tw/0518_3.mp3:
太平洋西南海邊,美麗島台灣翠青。
早前受外邦統治,獨立/建國咱欲出頭天。
共和國憲法的基礎,四族群平等相協助。
人類文化、世界和平;國民向前、貢獻才能。
附錄:
現代華北人仍有82%的漢末漢族血統是這樣推出來的(摘自〝漢族的發展和演變〞http://www.16988.net/china/institute/han.htm):
「(2).据史料記載,東漢全國有7200萬人口,后因戰亂人口銳減至原來的1/3,即2400萬,三國末期人口為2500萬﹔曹魏、吳、漢休戰后都在恢 复生產建設,到西晉中期(公元300年)人口增長到3379萬﹔西晉八王之亂人口死亡過半,到317年西晉滅亡時漢族人口甚至不到1500萬。
陝西一帶羌、氐、匈奴有80萬之眾,而當地的漢族人口因戰亂、逃亡也衹有80萬﹔至于山西則是匈奴羯族和鮮卑族的天下,他們也有80萬之多,殘留在當地的 漢族衹有100萬人﹔河北的鮮卑人應該有80萬,而當地漢族人口不過150萬人﹔至于河南-山東一帶主要是漢族人,人口占絕對优勢,而遷移至此的鮮卑族人 則主要靠漢人每戶五十石的租米來過活﹔敦惶一帶全是流亡的漢族。后來30萬羯人被冉閔基本殺絕﹔40萬氐族隨前秦從關中前往各地駐防,氐族由于分布太過于 分散,不過50年就被淹沒在漢族的汪洋中,苻堅被西燕和后秦消滅,苻丕被后燕滅,苻登為西秦滅。西秦又被匈奴胡夏滅,后秦被東晉滅,胡夏被吐谷渾滅。鮮卑 慕容部、乞伏部在混戰中被北魏、高云-馮跋、東晉消滅。到東西魏并立北方時,中國北方衹剩下兩個大的民族—-漢族与鮮卑族拓拔部。
由于胡人以打仗為職業,所以胡人在200年的北方混戰中大都戰死,以至于西魏不得不從漢族民間補充兵源。于是胡將大大減少,漢族大將先后涌現,如西魏大將 韋孝寬、李淵的爺爺西魏太尉李虎、楊忠的爸爸武川鎮司馬楊元壽、遼東漢族高歡、秦瓊的爸爸北齊大將秦彝等等。從此,漢族人不僅在民間而且在軍方也占壓倒性 优勢,周齊隋唐的漢族將士及先祖大都崛起与東西魏并立時期。到了隋朝初年,關中、山西一帶由于胡人戰死,民間漢族增長和外地漢族重新回歸,漢族已經占壓倒 优勢。
由于在秦燕爭雄的間隙,民間漢人恢复增長,368-407年的漢族人口全國恢复到3000萬,東晉人口有1500萬,所以北方民間漢族人有1500萬。 520年中國人口增長到5240萬,其中南朝2000萬,北朝漢族2500萬,混血兒300萬,鮮卑雜胡440萬(535年東西魏在北方并立)。北朝以至 后來的隋唐北方漢族血統大概為(2500+150)/3240 = 82%。
(4).金建國初期女真族有60萬人口,后來入主中原的女真族有40萬人,而金國治下的漢族人有4300萬。金滅亡后,漢族人怀著對金人滿腔仇恨,將殘留 在華北的女真人無論男女老幼統統殺死。很難想象當時對女真恨之入骨的漢族殺之惟恐不及,居然會跟女真通婚!!!蒙古帝國全國蒙古族人口不到150萬,散布 于亞歐大陸,而進入中原地區不會超過50萬。當元朝的漢族人口有9730萬,完全是壓倒优勢。(元朝規定:〝凡漢人結婚,新娘必須先跟當地的蒙古官員睡覺 破處〞,至今日本人据此笑話中國人血統不純)于是,朱元璋對留在中國土地上的蒙古人實行种族滅絕政策,云南的蒙古人嚇的改了自己的民族屬性,几百年來不敢 說自己是蒙古人。
滿族是金政權進入中原后留在東北故土的女真人的后代,到了本世紀,基本上融合于漢族,這算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二次民族融合。200萬滿族人融合于3億人口的漢民族,基本上改變不了漢民族的屬性。所以漢民族是相對純正的民族。」
所以南方人不要再動不動就用「華北人曾與胡人大量混合,現已無純種漢人」的說法來阿Q式地安慰自己了。
文章連結:
朱真一〈台灣族群的血緣〉http://home.i1.net/~alchu/toivan/hist2.htm
林媽利〈從組織抗原推論閩南人及客家人,所謂「台灣人」的來源〉 http://www.wufi.org.tw/linmali.htm
沈建德〈台灣血源七千年之證言〉 http://taup.yam.org.tw/PEOPLE/961117-4.htm
沈建德《台灣國》之〈血統獨立〉 http://www.taiwannation.com.tw/topic015.htm
陳順勝〈從醫學資料看臺灣的族群融合〉 http://taup.yam.org.tw/PEOPLE/961117-3.htm